公孙昌不悦地说,家叔官拜丞相,号称万石君侯。
他们一门五侯,也就仅仅抵得家叔一个,何况我堂兄下狱前还是中二千石的大吏呢。
再别提你叔叔了,在他前头,皇上已经杀了好几个丞相。
你叔叔当时听说拜他为相,不是吓得痛哭流涕,要皇上收回成命么。
唉,现在皇上对你叔叔又不满意,真是让人辗转反侧。
我嫁到你们公孙家,想来想去,恨不能放弃劳作,干脆日日美衣甘食,把钱财全花个干净,免得将来伏斧质断头时后悔。
公孙昌看看四周,捏住嫂子的手,安慰道,大嫂不必忧伤,哪里就至于到那地步。
现在大哥死了,对你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啊。
他色迷迷地笑笑,嘿嘿,大嫂刚才说起高辟兵那头肥猪,的确是可笑得很,据说他一向就不能人道,否则不会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子嗣。
他又比靳氏大了近二十岁。
也难怪靳氏看到他死了,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了。
刚才那个姓沈的小吏眉清目秀,你说说看,那靳氏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啊。
大嫂挣脱他的手,你疯了,在这外面。
如果被人看见告上去,我们都完蛋了。
叔嫂和奸,是要腰斩的。
你别笑人家高辟兵了,你哥哥在床上难道就行了?如果他行,我怎么会被你奸骗。
说来好笑,豫章郡都尉和丞,两个都不是真正的男人,也难怪整个郡盗贼横行了。
人家靳氏年轻貌美,嫁了那么头肥猪,也的确冤枉。
她心中的悲戚,我是能切身领会的。
就算看上了那小吏,也没什么不对。
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不过那小吏出身贫苦,家世低微,想娶到侯门千金做妻子,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况且,他的脑袋这回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呢。
管他娘的。
公孙昌道,总之我们刚才的表现是必要的。
总不能让人说哥哥死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一点悲伤义愤的神色罢。
等到长安报文,我们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
朱安世被绳索反剪,像个肉粽子似的箕坐在那里,脸上表情很是漠然。
看见小武提着一匣酒菜进来,笑道,小竖子还跑来干什么?有种就将我一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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