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问:“所以这名字的含义是?”
“没什么含义,”
周维轻说,他这段时间工作量过大,有点神色恹恹,“《金刚经》的结尾,我偶然想到而已。”
“他妈妈信佛,”
黄毛说,“家里几百本书。”
“乐队名没含义,专辑名也没含义,你们不如改名叫‘没有意义乐队’。”
喻衡开玩笑。
黄毛咧嘴:“其实也可以,以后我们演出一开场就喊‘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观众就可以大喊我们的名字——‘没有意义’!”
虽然名称的由来似乎有点敷衍,实际的筹备还是紧锣密鼓。
喻衡大概能感受到周维轻这种松弛的来源——对其他人来说,这是程碑式的瞬间,人生的初次经历,会长久、深刻地铭记;而对周维轻而言,这就是一张专辑而已。
他不会主动给任何事物附着纪念价值。
就算如此,专辑还是在他的把控下逐渐成型。
他好像天生是会做这个的,明明缺乏经验,录每一种音色却知道该用哪一把琴,独立构思的多重采样,好像总知道某一个空里该填哪一个答案,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地跟着他的想法去执行。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前所未有的统一。
当然,还是有漏洞的。
喻衡看着他们没有时间安排的计划、没有记录的重复讨论头都大了,帮他们列了一个详细的进度把控表。
周六下午,在乐队四个人对一个细节激烈讨论里,喻衡躺在简易沙发上睡着了,他昨晚为了赶完这周作业改程序改到了凌晨一点。
醒来时排练室已经只剩贝斯手:“他们出去街口采样了。”
喻衡头昏脑涨地点点头。
他尝试着换了个姿势,侧过来一些,发现一件卫衣搭在了沙发边缘,被他的右脸稍稍压住。
是周维轻的衣服。
贝斯手还在看谱,没有抬头,喻衡偷偷将整张脸凑上去,贪婪吸了一口,这次没有烟味和喷漆味,只有很浅的洗衣液味,还有周维轻的味道——这说法很离谱,但喻衡的确觉得他能辨认这股味道。
屋里的音响播放着一些deo,有喻衡熟悉的,也有他陌生的。
“哥,你放的什么?我好像没听过。”
喻衡问。
贝斯手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啊,我连的旧的那个p3,里面都是deo,有的没有收录。”
“现在放的叫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