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收了一贯的温柔语气,抬手去推两人,“没瞧见夫人在这里吗?混账东西,若是冲撞了夫人,回头没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让开!”
“贱婢!”
双生子甩开玉盏,拿手里的梨砸王令淑,没砸中。
王令淑仍静静瞧着二人。
确实是像的,谢家的美人尖、略凌厉工整的眉眼,都与谢凛相似。
比起还没长开的岁岁,这对双生子,反倒是更像是谢凛的孩子。
蕊娘说两人八岁,看起来也没有说谎。
王令淑止不住犯恶心。
原来她满怀真心,初初嫁给谢凛,满心以为是新婚燕尔。
他却早已与蕊娘有了骨血。
那时候的她,在谢凛眼里是何等自作多情?她那些安慰他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大概也觉得好笑吧?她自以为要与他好好过日子,可在他们眼里……
她才是那个拆分他们一家四口的恶人。
这么多年,谢凛厌她。
蕊娘怨她,这对双生子眼底也满是仇恨。
王令淑张了张口。
她发不出声音,双生子撞翻玉盏,冲过来狠狠将她推开。
王令淑在病中,直接被撞得趔趄,整个人磕在假山上。
她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身体失去重心,想要扶住假山,但是天旋地转中找不到方向。
“……都是你!
欺负我们阿母!”
“贱人……”
“……”
王令淑眼前看不清,身体痉挛,止不住干呕。
恶心,很犯恶心。
后面的事情,王令淑记不太清了。
等她再缓过神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中,空气中漂浮着熏香气味。
玉盏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得窗纸轻轻作响。
她喉间灼烧过一般疼。
王令淑掀开被褥,起身下床,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
然而她的手实在没有力气。
茶壶脱手,摔了个粉碎,她自己也跌坐到了地上。
茶水将她的单衣打湿,王令淑趺坐着,懒得收拾这些,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杏花图上。
不知道是谢凛什么时候让人挂上的。
苔痕长在倾颓的墙上,墨绿色冷冷清清,偏偏墙外的杏花开得格外热闹。
画上提着诗词,用笔不俗,应当是个名家,否则难以与此画作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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