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另一个念头,又纠缠上心头。
阿兄的死,究竟是不是与谢凛相关?甚至说,阿兄的死,是不是有谢凛推波助澜……乃至亲自设计的成分?
其实她不能听信蕊娘的一面之词,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免不了要在心中生根发芽。
更何况她和谢凛之间,早就没有了信任。
但这件事,怎么会与谢凛有关?
王家和谢凛关系最好的,便是十兄了。
待嫁时,十兄时不时便要找谢凛,两人一起吃茶清谈,很是亲近。
后来成亲了,两人来往也没少多少,谢凛偶尔休沐,大半时间也被十兄约去了。
王令淑那时候还有些吃醋。
怎么她的郎君,得空的时候陪自己阿兄的时候还多些?
可现在,阿兄死了。
王家如蕊娘所说,死绝了。
王令淑浑身紧绷,冷一阵热一阵,呼吸开始不畅。
她竭力忍耐,静静看着窗前淡淡的月光,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见月亮西斜。
真不知道天要几时才亮。
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拨开她紧绷蜷缩的手指,握住她的掌心。
等她松了力气,才轻拍她的后背。
空中漂浮着白檀香气。
王令淑沉沉睡去。
恍惚中,仿佛有人环住她的腰,与她紧贴在一处。
对方的气息笼罩着她,令她本能感到危险和抗拒,可她偏又贪恋对方温热的体温,蜷缩着挤入对方怀中。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身侧并没有人。
玉盏正在准备衣裳钗环,听到动静,连忙扶她起身。
王令淑问:“何日了?”
玉盏:“十八了。”
王令淑松了口气,任由玉盏为她穿衣梳发,没一会儿便捯饬好了。
只是这张脸实在苍白得厉害,玉盏多用了一些脂粉,谁料反而违和得更厉害。
玉盏有些不安。
王令淑懒得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起了身,说:“走。”
玉盏似乎有话要说,但谢凛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便默契地退了下去。
“胭脂太浓了。”
谢凛说。
王令淑这才看了一眼镜子,果然太浓了。
她是要去吊唁阿兄的,涂成这样,算什么样子。
王令淑自顾自,将满脸的胭脂水粉全都洗了下来,镜中的女人脸上便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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