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三殿下是那般好心的人么,恨不得我死的人那么多,若是各个被抓了都像你一样求饶,三殿下饶得过来么?”
宋砚辞指腹摩挲了一下,上前一把掐住男人的下颌,逼近他:
“平日里留着你的命逗狗一样逗逗也就算了,可你那主子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便是将主意打到昭华公主身上。”
那日姜稚月险些纵马坠崖,旁人以为是意外。
但他却在后来探查时,发现了端倪。
——那马被人下了一种苗疆的致幻药,无色无味,极短的时间便可消散干净。
旁人查不出,但他可以。
宋砚辞的手白皙如玉,骨肉匀亭,掐在那满脸胡渣的莽汉脸上,怎么看都显得无力。
然而谁都没看清他怎么用得力,只听“咔嚓”
一声,沈望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宋砚辞手一松,壮汉立刻捧着下颌瘫倒在地上蜷缩着,“呜呜呜”
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来。
“我的腿断了快三年,也扎了快三年的针——”
宋砚辞漂亮的手指间拈着一根极细的银针,阳光照上去泛着冷光。
褚屹将沈望拉起来,宋砚辞倾身过去,唇角含着笑,将手上的银针一点一点、缓慢而玩味地送进沈望的太阳穴位置。
“最是知道,这银针,扎在身体的哪处,最让人痛不欲生。”
银针的针尾没入皮肤,宋砚辞唇角微勾,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
“你不会立即死,这种痛会昼夜伴随着你。”
宋砚辞坐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抖若筛糠之人,玉一般俊美精致的脸上神情悲悯,仿佛那神庙里供奉的神佛像。
“……但你若一心求死,我倒是也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沈望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唇角溢出被自己咬破的血,闻言呜呜应着。
宋砚辞低低笑出了声,垂首用帕子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了手指。
良久,他掀起眼帘,冷若寒霜的眸朝地上人瞥去一眼,声音带了狠戾:
“回去给你家主子传句话,若是还敢有下次,求死不能的人可就该轮到他了。”
宋砚辞说完,转身的时候,看了褚屹一眼。
褚屹立刻跟了上来。
宋砚辞将帕子扔还给他,眼帘低垂,眉眼间一副厌世之态,语气淡淡的:
“将沈望的手筋脚筋挑断,留一口气丢到宁康巷的兰漪妓馆,自会有人救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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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辞刚出竹林,常乐就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急道:
“主子,昭华公主都来找了您两趟了。”
宋砚辞动作一滞,蹙眉道:
“现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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