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凌被他说的一噎,脸色不善地闭了嘴。
毕竟他可没哄孩子的本事,这一路上,他这个好儿子每次哭闹、甚至换尿布喂奶什么的,都是宋砚辞经手的。
那人动作熟练的,甚至让他怀疑宋砚辞是不是和谁偷偷生过孩子。
前几天知道阿月不见了那日,他刚给宋砚辞去了信,没想到夜里宋砚辞就敲开了禹王府的大门。
宋知凌推算了一下时间,飞鸽传书应当都没到宫里。
他不禁蹙眉,“你来做什么?”
宋砚辞往他身上风尘仆仆的衣衫上扫了一眼,便开门见山道:
“阿月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
宋知凌霎那间警惕了起来,唯恐是宋砚辞将人藏起来了。
宋砚辞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侧身从他的身边走进了王府,“一路奔波至此,朕连晚膳都未用,让你府上的厨子弄两个小菜清粥来。”
“宋砚辞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阿月不见了?!”
宋知凌有些抓狂,圍着桌子转了几圈。
他这里都火烧眉毛了,宋砚辞还能不紧不慢地用着膳。
偏生宋砚辞用膳时最是慢条斯理,急得宋知凌恨不得抓起桌上的白粥掐着他给他灌下去。
等到宋砚辞行止矜贵地用完膳,喝了口茶,他才好心般对宋知凌开了口:
“阿月可能被太子接回随州了。”
宋知凌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闻言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你怎么知道?”
宋砚辞扫了他一眼,没回答,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宋知凌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不过他没心思同他瞎扯,当即唤了常康过来,就要让备马。
宋砚辞语气不高不低地开口:
“你若是信我,先等上几日再去,总之她在太子跟前,不会有危险。”
宋知凌才懒得听他故弄玄虚,嗤笑一声,换了衣裳就要出去,宋砚辞在他身后道:
“你若现在去,便是不想要阿月回来了。”
宋知凌脚步一顿,回头盯着他看了好久,终是重新走回来,耐着性子坐到桌旁:
“你什么意思?”
……
一想到那日宋砚辞那副模样,宋知凌就来气。
这一路走来,跟这个男人一个车厢他已经受够了。
宋知凌气冲冲地冷笑一声,抱着宋既宣下了马车。
刚在马车边站稳,忽然瞧见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等候的府门口。
他的心猛地跟着揪了起来。
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薛凝先从里面下来。
宋知凌紧盯着那从马车中递出来的手,一点一点,視线跟着她出来的身影上移,直到定在自己这几日朝思暮想的那张面容上。
他一激动,手底下用了力气,宋既宣被箍得一疼,扯着嗓子大哭了起来。
婴孩的哭声立刻吸引了那边两人的注意。
姜稚月的视线下意识顺着看过来,在瞧见马车边的宋知凌和从马车上下来的宋砚辞后,彻底呆在了原地。
流云蔼蔼,夕阳余晖斜斜洒下来,给周圍的一切笼了一层橙黄色柔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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