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关心。
常乐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及至到了门口的时候,姜稚月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受伤了么?”
许久不曾同旁人将话,姜稚月的声音有些生涩干哑。
常乐脚步一顿,尴尬地笑了声,回道:
“哎,这、这个……”
常乐是弯着腰面对姜稚月的。
她微微侧头,还是没能看清他的神情。
姜稚月垂下眼睫,纤长的浓睫轻轻颤了几下:
“我知道了,你走吧。”
常乐站着没动,过了片刻,哎呀一声,咬了咬牙直言道:
“殿下他为了救……”
“常公公!”
姜稚月打断他的话。
她的嗓音依旧同从前一样软软的,带着点儿娇气,但语调却比从前多了几分冰冷和强势。
她淡淡抬眸扫了他一眼:
“他为谁,亦或是又做了什么,不必向我汇报,倘若那天他死了,你来通知我一声就好。”
常乐听她说出这番话,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隨即他恭敬地诶了一声,“老奴知道了。”
姜稚月对他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随后坐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梧桐树叶,思绪不知又飘向了何处。
也不知是常乐刻意还是无意。
他方才一进来的时候,姜稚月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药材味道。
姜稚月其余的闻不出来,但人参的味道她还是能辨别几分的,再加之他被药材覆盖下的淡淡的血腥味。
她料定是宋砚辞受了伤,且是很严重的伤,足以需要用到上好的人参吊命。
姜稚月不知何时,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既然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那么即便付出这些也是理所應当。
她没必要为他担忧,也不许自己为他担忧。
可即便是这样想着,姜稚月坐在那里,却越来越觉得心中烦闷,所幸披衣起来,推门走到院中。
这是她这半个月来第一次踏出这个房间。
院中的花木已经开始凋谢,宋国的冬天要比姜国的来得早一些。
姜稚月来到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下。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牌位,是宋知凌出殡那日,她在这里立下的。
牌位下面埋着一双护膝,是来宋国前,她为他缝的。
她手艺不好,那时候只缝了一半就要动身往宋国来,姜稚月便将那护膝带到了马车上,想着一路上总能慢慢绣好。
待到了宋国,天冷得早,宋知凌就能用上了。
当时她为了绣护膝,还故意将宋知凌从马车上赶了下去不让他看。
一面绣,一面忍不住想起宋知凌若是看到她送他的护膝,会高兴成什么样儿。
姜稚月想起宋知凌,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
腹中胎儿似乎也感知到她所想,轻轻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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