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
“什么是不该看的?”
他的视线幽深,琥珀色的眼底似乎蛰伏着浓重的墨色,带着莫名的威压,定定落在她的脸上。
姜稚月不动声色地掐紧袖中的手心,竭力保持面不改色,笑道:
“云笙,还不招呼大伯哥进来喝茶。”
她这一让,恰好露出榻上宋知凌刚放上的那一床被褥。
宋砚辞视线似乎从上面扫过,然后淡淡将目光收回:
“不必了,我与云笙去书房一趟。”
说罢,看了姜稚月一眼:
“你好好休息。”
直到那两人的背影消失许久,姜稚月才长舒一口气,双腿发软地瘫坐回椅子上,抚
着胸口喘息。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就是与宋知凌夫妻之间的正常敦伦,然而在面对宋砚辞的那一刻,自己会那般心虚。
宋知凌被宋砚辞叫走后,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后来快到亥时的时候,常乐来了一趟,说是昨日四皇子出去办的事还未办完,这几日应当是不回来了。
常乐道:
“三殿下叮嘱公主,好生休息,夜里关好门窗,过两日四殿下就会回来。”
姜稚月应了声,让锦葵客气将人请了出去。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宋知凌今日一早就走了,自己都未来得及喝避子汤。
然而转念一想,他说他不会弄在里面,便又安下心来。
宋知凌这次去了很久,一直到八月初九先皇后娘娘,也就是姜稚月的生母的祭日这日清晨,才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卸了臂缚,松开衣领,端起桌上凉透的茶就猛灌了几口。
姜稚月瞧出他脸色不虞,担忧道:
“出什么事了?可是此行不顺利?”
宋知凌放下茶壶,抹了下嘴上的水渍,盯着姜稚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
“算了,先去参加祭祀吧,之后我再跟你说。”
第42章第42章“希望大伯哥今后恪守礼……
因着先皇后这次的祭日并非逢五逢十,是以并未举朝同祭。
只是太子带领姜稚月、姜宜宁和裴家一家,开了陵寝,举行小规模祭拜。
薛凝也因为现今胎像不稳,没有同行。
姜稚月对于自己这位母后,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情。
从前无论是太子哥哥、父皇还是阿姐,都偏爱她更多一些,但她的母后不知为何,总是不喜她。
从前母后在世时,也对她比对其余人要苛刻得多。
从前她不是很懂这是为什么,直到三年前的某一次,她无意间听太子哥哥和二姐提起,才知晓真相。
——原是母后在生自己的时候,伤了身子,加之怀她时母親身子弱,进补了不少,后来身上长了许多难看的纹路。
从那之后,父皇就不爱来母后的寝宫了,也是从那一年之后,父皇开始选招秀女,偏宠惠贵妃。
若非太子哥哥争气,恐怕父皇还动过废后的心思。
她当时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里不是滋味,还跑去跟宋硯辭和宋知淩哭了一场。
那两人陪她喝了一夜的酒,听她一个人絮叨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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