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年。
宋海林和苏慎对看了一眼。
怎么办？灭口吗？宋海林的眼睛说。
随便你啊，我无所谓。
苏慎的眼睛说。
我也无所谓。
宋海林的眼睛说。
那就绕她一命。
苏慎的眼睛说。
在这两个人眼神案暗自交流的时候，栾景年走近了。
没看出来表情有什么变化，还是死鱼眼，厌世脸，实在不像是刚刚目睹了准高三的同班同学早恋还倒吸一口气惊呼了一声被抓到险些灭口的样子。
栾景年走到他们跟前儿停了一下，用她那一贯尴尬而且不怎么礼貌的态度打了声友好的招呼‐‐&ldo;寒假作业写完没啊？&rdo;
宋海林：&ldo;……&rdo;
苏慎：&ldo;……&rdo;
&ldo;还有四天就开学了，老师说写不完就在教室外边写完为止。
&rdo;
宋海林：&ldo;……&rdo;
苏慎打圆场，问栾景年：&ldo;你写完没啊？&rdo;
栾景年：&ldo;我年前就写完了。
&rdo;
宋海林：&ldo;！
&rdo;
苏慎笑了两声，&ldo;作业也不算多，写完就行写完就行。
&rdo;
宋海林原先就没以为下个学期还能继续在这儿上学，哪儿还能写作业啊。
这一整个寒假，唯一拿笔的那次就是给苏慎写信，而且那该死的邮政平邮到现在一丁点信儿都没有，肉包子打了狗。
栾景年临走，皱了皱眉头，想再说点儿什么，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尤其，她这人不大会跟人相处，直说吧，怕别人不愿意听，拐弯儿说吧，她又不会拐。
回家之后愁了一晚上，最后摁开台灯，在小本本上重新开了一个大标题：苏和宋。
&ldo;宋海林接近苏慎！
&rdo;
&ldo;他是为了那个吗？和谁一伙？&rdo;
&ldo;和我一样想自己查？还是，帮他们？&rdo;
写完之后，她躺在床上捋思路，一晚上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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