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苏慎说。
&ldo;可,万一是那辆大车……&rdo;
&ldo;田喆!
&rdo;苏慎急躁地喊了他一声儿,打断了他,差点喊破了音,尾音还带着点哑。
田喆住了口,看他。
苏慎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他知道田喆想说什么。
车祸如果不是单纯的车祸,如果的确和当年的矿难有关,那就不能排除那个货车司机蓄意的可能性。
害怕。
当年的事情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知道的越多,他心里被自己压制多年的阴暗面就越蠢蠢欲动,只能希望当年真的只是意外。
但说实话,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这能不说明什么那不能说明什么,那到底,什么才能说明呢?难道,非得到了最后,铁铮铮的真相淋漓地铺在眼前,才愿意相信吗?
只怕,就算是那时候,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这个不愿意是扎根在最主观方面的意识,不是说客观条件的证据有多么难以撼动。
只怕,他永远不能面对那个所谓事实。
事实?
是什么,不一定。
只能这个想。
权做安慰。
这,不能说明什么。
&ldo;田喆,&rdo;苏慎抬头盯着田喆看,&ldo;那个货车司机,我们能找到吗?&rdo;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一点点短小。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苏慎有一个毛病,不爱在屋里写作业,不管屋里亮堂不亮堂,他都觉得暗,所以,在冰天雪地里,我们很容易能看到一个奇观‐‐苏大神裹着一身球一样的棉衣,坐在院子里已经只剩枯叶杆儿的葡萄藤底下拧着眉头一脸认真地写作业。
宋奶奶和宋爷爷今天下午要骑着小电动小三轮儿去县医院里看顾一个怀孕的亲戚,临走的时候宋海林还在睡觉,正好苏慎来送韭菜饼,他们干脆也没做午饭,给宋海林留了些韭菜饼。
宋海林趴在桌子上凭着记忆写了一晚上栾景年本子上的各种线索,睡觉的时候天都有了亮光。
也得亏是周末,他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起床。
起床之后吃饱了韭菜饼,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看了看苏家和他们家中间儿的墙头,又打了一个嗝。
苏慎看着面前的物理题,觉得有点难解,再加上脑子里缠着的全是&ldo;醉驾&rdo;&ldo;车轮&rdo;&ldo;司机&rdo;这些词儿来回倒腾,一时间更心烦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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