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掩饰,可冷汗还是顺着鬓角滚落,整个人紧绷发抖,像扛了一座山。
他再贪婪骄横,胡作非为,都能全身而退。
可这不一样。
一旦事发,没人保得住他。
庆王留意着瑞王的神情,呼吸急促起来。
他隐约猜出什么,却又不敢置信。
窥见惊天秘密的感觉,令他的血液急剧上涌,脸色涨红。
他强压兴奋道:“三哥,别太严肃,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缅怀。”
“没错,过节嘛,大家都放松一点。”
太皇太后急于转移众人对兼地案的注意力,做出一个令她悔恨终生的举动。
她朝蛛鹃招手,又指指耳朵,笑道:“鸟儿过来,给哀家掏掏耳朵。”
蛛鹃轻巧地飞过去,立在老太太肩头,将喙探向耳道。
“不行!”
瑞王狂奔而至,一掌挥开小鸟,又抄起桌上的青瓷果盘凌空抽打。
一旁的小皇帝吓了一跳,从椅子出溜到桌下。
瓜果滚落一地,蛛鹃也受了惊,飞回笼子。
一颗柿子滚到楚翊脚下。
他踢开柿子,深吸一口气,合起笼门,与笼中小小的生灵对视。
先皇驾崩的真相,已经揭开一角。
他心中没有快慰,只有手足相残的惨痛。
他看向心上人,少女紧张得红唇紧抿,右手仍握着筷子,悬在碟上。
“老三,你发癔症了!
当心惊了圣驾!”
太皇太后横眉怒目,瞪一眼拎着果盘呆在原地喘粗气的瑞王,继而慈爱地关心坐回椅子的小皇帝。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浑身一抖,猛一转头再度看向儿子。
头顶雍容的凤形金饰随着身体的颤抖,而金光闪烁。
她抬起枯枝般的手,指着儿子,纹路堆砌的双目蓄满泪水,枯皱的双唇数次开合,语不成句:“你,你——”
她缓缓瘫坐在椅子,喉间发出“嗬嗬”
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翊起身,想稳住局面。
可庆王比他更快,霍然蹿了起来:“鸟喙有毒!”
庆王声嘶力竭,点破其中的蹊跷。
旋即狠狠指向瑞王,像隔空攮了对方一刀,“你送给先皇的鸟,有毒!”
刹那间,喧哗骚动几乎掀翻了屋顶。
惊变令叶星辞身边的女眷愕然捂嘴,全都低声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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