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打趣:要是席上这些当官的吃死了,自己可以发挥特殊才能,当场开始操办白事,无缝衔接。
叶星辞心情不好,只是苦笑一下。
楚翊明说不要过于铺张,可显然,杨知府是反着听的,当成客气。
他的视线淡淡地扫过筵席,和言笑晏晏、口吐珠玑的众官吏,落在身旁讷然呆坐的“公主”
身上。
“怎么不吃?这东西很稀有,尝尝。”
楚翊夹了一筷子石耳,放在“公主”
盘中,又给另一侧的四舅夹菜。
四舅倒是和几个县太爷很聊得来,他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去,哪怕是村口老头儿。
“我挺饿的,但不想吃。”
叶星辞吃了一块石耳,眼前闪过孙小姐捧着破碗喝汤的情景。
玉盘珍馐,其下垫着森森白骨。
觥筹交错,杯中酒是累累血债。
丝竹之声,是冤魂在幽幽哀诉。
“陈公子比我还小一岁,可他的承受能力比我强多了。”
叶星辞看着谈笑风生的陈为,“我心里一直不舒服。”
楚翊解释:“我其他舅舅全都夭折了,四舅几岁时,我外公外婆先后病故,所以没人照顾他。
母妃雇了几个人,他们也不敢管他,放任他天天逃学,在市井间厮混长大。
不像你,一直在宫里,涉世不深。”
“对了,那些县官是不是给你送礼了,你收了?”
叶星辞盯着男人的侧脸,语气严肃,像品行端正的贤妻在质问应酬归来的丈夫。
“放心,没收。”
楚翊温柔一笑,“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我心里有数。
兄长的钱可以收,外官的钱不能收,会授人以柄。”
亭外一池月色,与宴席的灯火、盛着葡萄酒的银杯交相辉映,和乐融融。
热络的氛围中,众人开始行“飞花令”
。
楚翊觉察到,身边的小宫女明显紧张起来,始终垂眸盯着盘子。
她自幼陪在公主身边,从识字情况和言谈来看,应该读过不少书,但也许是半睡半读。
那句“铁锅炖大鹅,鹅翅馋我”
,令楚翊震撼至今。
在座的官吏都是进士出身,最次也是举人,她当然紧张。
第一轮以“秋”
为题,每人背诵一句带有“秋”
的诗句,“秋”
字须落在该人行令顺序的位置。
第一个行令,“秋”
便要在第一字,以此类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