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找个懂马语的人,问问它,最后一次见公主是在哪。
他已经不奢望能把她找回,只想确认她平安自由——连带着,他的那份自由。
可惜,世界上会拍马屁的多,懂马语的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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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近处暑,天气燠热不减,如身处蒸笼。
烈日无情炙烤着万物,树叶萎靡低垂。
热浪席卷之下,一切都疲惫而沉重。
这样的天气,正午时仍在赶路的人,一定是有万分火急的事。
比如,给另一个人洗脚。
夏小满头戴席帽,驱马朝江边赶,想坐明天一早的渡船过江。
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天,意味着晚见到太子三天。
空气闷热难当,夏小满头晕眼花,松鼠没精神,坐骑也罢工了。
路旁有个破败凉棚,他犹豫一下,决定稍作休息。
“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他拴好马,摘下席帽扇风,擦拭汗湿的鬓角,“不,不能下雨。
道路泥泞,耽误我赶路。
那些人粗手笨脚,连太子的洗脚水都兑不好。
对吧,小满?”
说着,他喂给松鼠几颗花生。
几天前,夏小满在永固园与叶星辞密谈了一夜。
中途,这少年几次睡着,又被他轻轻叫醒。
叶星辞说,两月前,庆王世子案收锣罢鼓之后,瑞王虽然阴谋落空,最得力的幕僚也负疚自缢了,不过趁着庆王朝野风评受损,他转过头便拿到了协管礼部、主持恩科的差事。
再过两月,便是会试。
不出意外的话,主考官会定为他自己和亲家杨榛。
夏小满说:“这些我都知道,讲细节。”
叶星辞顾盼神飞,讲了他和宁王一起查案,化女贼为尼姑的过程。
夏小满觉得,他似乎着重突出了他自己的作用,便说:“我的叶小将军,你不能做过多的改编和戏说,这样会影响太子爷对宁王这个人的判断。
引蛇出洞钓出杀手,听声辨认瑞王幕僚,剃光女尸的头发,你都跟着出谋划策了?”
“当然,没有我,他可救不下侄子。”
叶星辞烂漫地挑眉一笑,“我至少起到八成作用,嗯……七成吧。”
夏小满将信将疑地点头。
叶星辞又说,自己有点同情永历小皇帝。
看两个年富力强的叔叔相争,却束手无策。
夏小满笑着摇头:“他不是束手无策,是也在隔岸观火。
而且,他身边有高人指点。
帝王术,关键在于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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