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宾们都笑了,为瑞王的幽默捧场。
瑞王愈发得意,看向叶星辞的眼神如看囊中之物,“我四弟正为了儿子的事焦头烂额,不然应该把他也叫过来,他也算是学识渊博。
唉,侄儿出事,这两日我也忧心如捣啊。”
他不知道,不远处屏风的缝隙里,迸出两道冷锐的眸光,正平静而怅惘地注视着他。
“相信九爷会查清楚的。”
叶星辞淡淡道。
假如庆王世子大不孝的罪名坐实,庆王门风败坏,太子考虑到齐国皇室的声誉,会不会命令自己嫁给瑞王?他不寒而栗,鬓角的碎发都要竖起来了。
还不如嫁给楚翊呢,至少人好,也聊得来——这个念头,像泡泡似的,咕噜一下冒出脑海,爆开阵阵涟漪。
可惜,按照夏小满所说,太子会在瑞王和庆王之中选。
一股苦水泛上心田,叶星辞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臆间的苦闷,听这些幕宾有板有眼地探讨楚翊随手挥就的野鸟。
“依老夫看,像鹊鸲。”
“不,鹊鸲尾巴翘。
你看画上的尾羽,微微下垂,像某种杜鹃。”
“那就是八声杜鹃。”
“不,那种鸟通体灰色,画上的鸟带着一点蓝和褐,倒有点像王爷送给先皇的那只。”
聊到后来,这些人又以“残画”
为题,开始赋诗。
叶星辞很紧张,好在他们只是请他评判,没要求他参与。
可是,鉴赏诗作同样令他痛苦,仿佛回到了在东宫做伴读时那些昏昏欲睡的午后。
每当困得太狠,他就用手指支着眼皮听师傅讲学,太子则在旁捂嘴偷笑。
那些亲密的时光,历历在目。
太子怎么狠得下心来,叫他作为女人留在异国?
许久,云苓来换茶,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边说,可以了。”
看来,长脸汉已经辨认出雇凶者。
该把这些人打发走了,闹哄哄烦死了。
叶星辞干脆地起身,对瑞王浅浅一笑:“王爷,我有点累了,不如改天再聚?”
瑞王脸上流露出失落,但还是点头道:“那好,在下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道别,目光落在叶星辞左腕,浓眉微挑,“看来,四弟送的玉镯深得公主欢心。”
欢个屁,只是摘不下来而已。
叶星辞笑了笑,客气道:“你送的泥偶,我也很喜欢呢。”
瑞王满意地舒了口气,正欲带领王府的幕宾离去,忽而脚步一滞,鼻翼轻动:“我好像嗅到,一丝血腥味。
公主,这里有人受伤吗?”
你是狗吗?一直都在通风,我怎么没闻到。
叶星辞也跟着翕动鼻翼,却见瑞王陡然转身,快步直奔客堂西侧,猛地移开屏风!
空空如也。
叶星辞一颗心先是悬到嗓子眼,又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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