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难买老来瘦啊!”
“还要贫嘴!
这样下去,不到一年,你就该入土了。”
“入土就入土,真人不是忘生忘死吗?”
“什么忘生忘死,大白天的,别再瞎说了。
说正经的,你也要悠着点,累坏了身子,不有害养生吗?”
“噢!
你可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不过,有时候灵感一来,下笔不能自休啊!”
他摸着老伴那干裂粗糙的手,内疚地说:“颜玉,你这一辈子,跟上我,受了不少罪啊!”
“什么受罪不受罪,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瞧。
这不比以前好多了吗?你还记得那时候,下着大雨,孩子饿得起不了床,你去借粟的事吗?”
“记得,怎能不记得!”
于是,庄周又想起了一则寓言。
这则寓言,一半是他的亲身经历、一半是他的幻想:
子舆与子桑是好朋友。
连续不断地下了十天雨,大水淹没了道路,冲坏了庄稼。
子舆心想:“子桑恐怕断粮了吧!”
便将自己仅有的够一顿饭的粟煮熟,用荷叶包好,揣在怀中,冒着大雨来看子桑。
他来到子桑门口,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里边唱歌。
他推门进去一看,子桑已饿得面色发灰,精疲力竭。
但是,他心闲意定,逍遥自得,在几案前一边鼓琴,一边唱歌。
歌曰:
父邪?(难道是父吗?)
母邪?(难道是母吗?)
天乎?(难道是天吗?)
人乎?(难道是人吗?)
他那沙哑的嗓音犹如破锣,忽而急促,忽而舒缓。
歌声就象从地底下发出,细微不堪,好象那瘦弱的身体连这毫无分量的声音也负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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