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让我的鲲鹏,从北方飞向南方。”
蔺且听完庄周的讲解,才知道了这则寓言的高妙与深奥。
他赞叹地说:“先生,这则寓言,确实溶进了您毕生的思索与追求。”
然后,庄周怕世人不相信他讲的这个表面上不合情理的寓言,又假托《齐谐》这本书中曾经记载过这个故事,而且蝉与学鸠还以自己的无能嘲笑这只展翅高飞的鲲鹏。
他转念一想,世人往往最迷信历史上的圣人,于是,又假托商汤曾经从其大臣棘那儿听说过这个故事,而且信以为真。
但是,仅凭寓言,毕竟不能一针见血地说出“逍遥游”
的精义。
于是,他又写道: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如果乘着天地万物之本性,驾驭阴阳六气之变化,以游于无限广阔的境域,还有什么依待呢?所以说:至人忘掉了自我,神人忘掉了功利,圣人忘掉了名声。
)
然而,让汲汲于利禄的天下之人无己、无功、无名,是多么困难啊!
人们常说:千里来做官,为的吃和穿,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以愚蠢!
于是,他又编了一个“尧让天下于许由”
的故事:尧当了天子,但是,他认为许由更有资格当天子,便要让位于许由。
许由却说:“偃鼠到河中去饮水,腹满则为止;鹪鹩居住在森林之中,却只占一枝之位。
你赶快回去吧!
我不会去当天子的。
庖人虽然不能胜任他的工作,尸祝之人也不会越俎代庖!”
写到这儿,他似乎又到了濮水之畔,手持鱼竿头也不回地拒绝了楚王的聘请。
他本来想就此作为第一篇的收尾。
但是,第二天他重读了昨日所写之后,发现自己的文章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读惯了“子曰诗云”
的儒士们,见了这样的文章,肯定会认为是无稽之谈。
于是,他又编了一则寓言,告诫那些儒士,要欣赏我的文章,仅凭肉眼肉耳是不行的。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返。
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
大有迳庭,不近人情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