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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发出一阵冷笑。
忽然，吉吉的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打起架来。
&ldo;你什么也不是!&rdo;那声音说，&ldo;你是我们造出来的，你是个橡皮娃娃，是我们给你打足了气。
如果你惹我们生气的话，那我们就把你身体里的气全放了。
你真的以为，你之所以有今天，完全归功于你自己和你那一点儿小聪明吗?&rdo;
&ldo;是的，我相信这一点。
&rdo;吉吉声音沙哑地回答。
&ldo;可怜的小吉吉，&rdo;那声音说，&ldo;你始终不过是一个幻想家。
从前，你是戴着可怜虫吉吉面具的吉罗拉姆王子。
现在呢?现在你是戴着吉罗拉姆王子面具的可怜虫吉吉。
尽管如此，你还是应该感谢我们，因为我们使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rdo;
&ldo;这不是真的!&rdo;吉吉有点结结巴巴地说，&ldo;这是谎言!&rdo;
&ldo;好小子!&rdo;那个声音又冷笑起来，&ldo;难道你真的要拿什么真相来为难我们?关于真假，以前你可是说过不少大话。
唉，算了吧，可怜的吉吉，假如你非要提事实真相不可，那你是不会得到好结果的。
在我们的帮助下，依靠招摇撞骗成了名。
至于说什么事实真相，你根本不沾边。
因此，你还是别管那件事为妙!&rdo;
&ldo;你们把毛毛藏到哪里去了?&rdo;吉吉小声问。
&ldo;这你就别操心了，小心别弄坏了你那可爱的小脑袋瓜!你再也不能帮助她了，即使你现在讲了有关我们的故事也没有用了。
惟一的结果将是：你所取得的成功会像得到它的时候那样，转瞬即逝。
当然，这要由你自己做出决定，如果你觉得充当英雄和毁灭自己同样重要的话，我们也不阻拦。
但是，如果你如此忘恩负义，就不要再指望我们会继续向你伸出保护之手。
难道名利双收不是更令人愉快吗?&rdo;
&ldo;当然。
&rdo;吉吉回答，声音听起来十分压抑。
&ldo;你看是不是!那我们就不要再兜圈子了，好吗?最好，你还是继续给人们讲述那些他们愿意听的故事吧!&rdo;
&ldo;我该怎么做呢?&rdo;吉吉费了很大劲才说道，&ldo;现在，在这里，在我知道这一切的地方，我该怎么做呢?&rdo;
&ldo;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不要把你自己估计得那么高。
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样来看问题，你就能把事情做得像以前一样好了!&rdo;
&ldo;是的。
&rdo;吉吉凝视着前方讷讷地说，&ldo;这样一来……&rdo;听筒里传来咔嚓一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上了。
随后吉吉也挂上了电话。
然后，他一下扑在面前的大写字台上，埋头无声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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