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呀,师爷。
&rdo;王钱儿也探出半个脑袋。
这两个冤家!
鲍师爷认命地叹气,悄悄起身,向屏风后挪去。
王钱儿一把拉住他蹲下,匆匆几句,鲍师爷惊讶地抬头问:&ldo;真的?&rdo;
王钱儿点点头。
鲍师爷便转到屏风前头去,和老知县咬了几句耳朵。
老知县刚聚起的一点睡意全都被吓没了,举起惊堂木来啪啪啪:&ldo;退堂!
退堂!
&rdo;
众人愣了大老爷,为什么呀?他们正吵得带劲儿呢!
老知县撩起官袍就往后走,王钱儿和夏小七已经先行一步到了花厅。
老知县无视夏小七,抓住王钱儿问:&ldo;你说的可当真?&rdo;
&ldo;千真万确。
&rdo;王钱儿说。
&ldo;啊呀,&rdo;老知县说,&ldo;扇子呢?取扇子来!
&rdo;
主簿把扇子呈上,老知县转递给鲍师爷,鲍师爷用一把薄薄的匕首沿着第一根扇骨轻轻挑开,只半寸地方,就看见那沉香木上有一个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的闲章,是用极细的刻刀雕了,然后在凹陷处涂上了朱漆。
这枚章不得了。
知县是老探花郎,如今62岁了,才是第二次看见这枚章。
一时间,他、主簿、鲍师爷三人面面相觑。
但有一件事情很明白:扇子不是曹大郎的,也不是那秀才的。
&ldo;这是我的!
&rdo;夏小七理挺胸说。
王钱儿拉了他一把。
&ldo;钱儿送给我的!
&rdo;夏小七根本不理会,依旧理直气壮。
‐‐这绣花枕头莫非来头不小?老知县望着王钱儿,心想。
王钱儿避开他的视线,专注研究窗上的花格子。
老知县继续看扇子,扇面上月影柳枝,蝉鸣夏意浓,还写了三个大字:好凉风。
字还算写得不错,可这句话没多大意思,而且对于读书人来说,太狂放了。
老知县收起扇子,转身又回了大堂。
众人还都没散,这就像街头听书,正如痴如醉着呢,那边却惊堂木一拍&ldo;且听下回分解&rdo;,吊得人一颗心,上不是,下不是。
如今说书的又回来了,大家自然高兴,刚走了的也呼朋唤友往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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