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灌酒的那帮兔崽子也没对新娘子留情,提着酒瓶子在周语屁股后面追。
周语烦了,挑了两个出头鸟,将他们喝得人畜不分。
烈酒,纯高粱酿制,度数高。
一杯下去,唇舌、喉口、肚腹。
一路辛辣。
直到晚上十点过,最后一个宾客才抹嘴而去。
以大伟为首的,几个准备闹洞房的青年,也在确定新郎短时间不会醒来后,悻怏怏的离开。
陈慧红去送亲戚,周语收拾满地残羹。
桌子长凳是厨师自带的,重叠起来还要归还。
大黄吃撑了,鼓着肚皮躺在屋中间装死。
挡了道,周语踢它,它一动不动。
周语放好最后一张凳子,大黄突然艰难的站起来,低着脑袋使劲扫尾巴。
周语抬头看一眼来人:“醒了?”
顾来嗯一声,走不稳,脚下打晃。
晃到屋中央,扶着桌子,闭眼站了半分钟,手掌在脸上使劲搓。
扯下毛巾打盆凉水洗个脸,这才清醒些。
再从碗柜里拿出醋,灌下一大口。
他缩着脖子皱着眉,被酸劲冲得好半天才缓过来,最后长叹一声。
大黄是个好演员,两小时不见,也能将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演绎得逼真感人。
他在顾来脚边不顾一切的上窜下跳。
顾来抬腿拂开它,“走开。”
话没说完踩上狗尾巴,大黄嗷一嗓子跑了。
周语将扫帚放到门后,拍拍手上的灰,“家里有蜂蜜吗,蜂蜜解酒。”
“醋一样的,”
顾来又灌了一口醋,半天才说出话来,“蜂蜜要满叔家才有。”
“他家有?”
周语说完就想起密密麻麻的蜜蜂,挂在黄泥土墙上的蜂箱,还有蜂箱旁边,洞黑的窗。
她缓缓的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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