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老婆?”
周语问。
“那是许哑巴,这儿有点毛病,”
指了指脑门,“时好时坏,清醒时可以煮饭洗衣,发起疯来自己毛儿都咬。
你以后见到她绕道走。”
周语直言:“她不是当地人吧,来这儿就是哑巴?”
丽生摆手:“五六年前刚来水库时人好好的,她就是想家嘛,整天哭,把嗓子哭哑了,第二年就疯了。
去年给许家生了毛儿才好一些,能认识人了。
心情好,还会教毛儿写字。”
“她叫什么名字?”
“没得名字。”
“怎么会没名字?”
“以前的名儿谁知道呢,现在没名字,大家都喊她许哑巴。”
“哦。”
周语点头,低头看一眼。
田埂上,字迹整齐漂亮,隐约可见是那句-----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周语喃喃的:“她还是想以前的家人。”
丽生走在前面,絮絮叨叨:“想那些空名堂做什么哟,在这里毛儿都多大了……”
没有剃头膏,就用肥皂代替,起个软化毛囊的效果。
周语手脚利索的帮顾钧剃了头发,剃得平平正正,没有流血。
大家十分羡慕,对顾钧说:“阿钧你婆娘还真是个剃头匠!”
周语收拾工具,说:“以后谁要理发就来找我,”
加一句,“免费。”
顾钧冷眼看过去,周语蹲在地上扫断发。
颈项细白,眉目如画,相当漂亮。
她知道他在看,抬头笑了笑。
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走不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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