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贺雪清果真消失了。
而秦朗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男人。
他的心空了一块,但现实根本没时间让他去找其他东西来填补。
母亲的病渐渐加重。
吗啡的剂量每天都在增加。
她吃不下饭了,每一晚都会喊疼。
偶尔看着秦朗,她会悄悄的问,&ldo;朗朗,我的病怎么还没好啊。
&rdo;,秦朗看着母亲消瘦的脸庞,&ldo;会好起来的,一会就不痛了。
&rdo;
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病况呢。
大家都在编织着一个谎言,谎言如果被拆破的那一瞬间,故事应该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那一天上午,秦朗的妈妈突然坐直了身体,让护工阿姨给自己化个淡妆,她从来都个爱美的人,只不过病魔缠身让这点爱好也彻底的剥夺了。
&ldo;眉毛我自己来吧。
&rdo;,女人虚弱的声音,微微一笑。
始终那么美丽。
好不容易对着镜子,慢慢描了眉,女人转过头对自己的老公说,&ldo;漂亮吗?&rdo;
秦朗的父亲点点头,说了一句,&ldo;多休息一下,别瞎折腾。
&rdo;,之后说出去抽根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秦朗知道,这情景是有多伤人。
父亲的心该有多么的痛。
离开没多久,女人说累了,想睡一会。
两个护工阿姨,轻轻的安顿好了一切。
下午的暖阳轻轻的撒在了床单上。
女人带着微笑,静静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难受。
写哭了。
第32章兽
小城市做白事的风俗繁琐复杂,根本不像是对逝者的思念,反而更像是对活着的人的折磨。
秦朗作为长子,所有的仪式都要参加。
披麻戴孝,耳边的哭声,亲友们的安慰,烧纸钱的烟灰,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秦朗都不太清楚。
他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父亲顶着失去挚爱的压力,还得照顾好远方来的亲友衣食住行。
这场悲剧如同一场闹剧。
等母亲推入火葬场的那一刻,这段日子的所有的痛苦,似乎全部都爆发了。
秦朗只能撕心裂肺般的吼着,人原来这么轻易就能消失。
还没来得及好好做告别。
母亲走后,秦朗得了一场大病,反复的发烧。
最严重的时候,他几乎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可怜的秦朗的父亲,每一天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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