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满脸欣喜:“属下谢过殿下。”
裴构转头看向一边的黑袍男子:“亏我还以为裴歧和李济有多难对付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借了储君之位的势,没了这太子之位,都不用怎么出手就败了,简直不堪一击。”
黑袍男子瞥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裴构也不在意,继续笑着,喝起酒。
坐在他们下位的林秉,听着方才将领说的话,身体不禁发凉,脸色煞白。
李济李大将军真的死了吗?前几日还那么尽职的护送自己。
如今却是被称为反贼。
他们这些人,简直惨无人道,毫无道义可言,这样的人,配当储君吗?承帝为何要做这么糊涂的决定,林秉握紧酒杯,喉咙一阵发苦,情绪一时跌落到谷底。
睦州城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阴冷而潮湿。
瞿白遗睁开眼,他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碎,到处都是血迹,看起来狼狈极了,如同一个乞丐一般。
想到李济,他忍不住悲恸,身体颤抖,低声呜咽:“大将军。”
不知道过了多久。
瞿白遗缓和过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朝四周看去。
很快,他找到了裴歧的身影,裴歧正被关押在他隔壁,不一样的是,裴歧被绑在木架上,四肢都捆绑着,身上的长袍破碎,猩红的血迹染满了整个长袍,那是大将军的血液。
而裴歧低垂着头,没有丝毫的动静,像是死去一般沉寂。
瞿白遗喉咙哽咽,沙哑而局促地唤着裴歧:“殿下,殿下……”
喊了许久,喉咙一阵干疼,瞿白遗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只能无声地喊着,再过一会,架子上的人手轻轻动了动。
瞿白遗灵敏的捕捉到了,用尽最后一口气:“殿下……殿下……”
隐约中听到有人呼喊自己,裴歧艰难地掀开眼皮,但是眼皮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水,怎么睁也睁不开,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道冷水扑面而来。
裴歧猛咳了几声,睁开眼,有些茫然,一双淡眸对上了裴构嚣张的脸。
裴构抬起脚对他就是猛地一踹:“终于肯醒了。”
本来就脆弱的身体,被他猛地一踹,裴歧反射性想蜷缩,但是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捆绑住,让他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他又低咳了几声,双眸失焦无神,浑身无力,垂着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裴构扯住他的头发,强行让他的脸抬起来,嘲讽道:“哼,大哥,瞧瞧你这狼狈样,你也有今天。”
裴歧双目无神,不言不语。
他脸色惨白,脸上毫无生气,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裴构重哼了一声:“看来,李济死去,让大哥很悲伤啊,也是毕竟是你外祖父,当初我外祖父出事,你也出了不少力呢。
如今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裴歧不发一言。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裴构松开他的头发,对着他又是猛地一踹。
裴歧没有丝毫的反应。
裴构还是不解气,对他又是好几踹,看他彻底昏睡过去,嫌弃地拍了拍手,转身走出牢房。
望向立在牢房门口,穿着一身黑袍的男子道:“你怎么来这里?”
“不要乱动他。”
黑袍男子沉着声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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