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也不管他呛不呛,等药全部灌进去才把碗挪开,随后一脸惊讶道:“质子原来你醒着的啊,是孤冒昧了。”
谢骋:“……”
裴歧把碗放回托盘,拿起一边的白布擦了擦谢骋唇边溢出来的药汁。
等擦干净,放好。
对那小太医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小太医转身走了出去。
裴歧把谢骋的领口整理好。
从衣襟里掏出一包纸包,从上边拿出一块蜜糖,塞到他嘴边:“药苦,去一下苦味。”
谢骋看着他的动作,黑眸有些闪烁,但又偏开了。
他真是痛恨自己,明明就是下定决心不想跟裴歧了,但一旦裴歧出现在他面前,尤其这般是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软下心来,想要原谅他。
谢骋闭上眼,所幸眼不见为净。
裴歧见他一脸抗拒的模样,收回手道:“你要生孤的气,便生孤的气,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孤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后天你就可以离开京都前往北越了。
你还是好好养身体。”
说完,裴歧自己把蜜糖吃下去了,转身离开。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谢骋睁开眼,毫无血色的薄唇抿紧。
到了出发去边境的时日。
谢骋依旧不能自主下床。
裴歧命人准备了一个宽敞的马车,顺便差了两个太医院的太医跟随。
一道长长的车马停在宫道。
因为是和谈,加之目前南晋处于劣势一方,户部供给了不少的银子。
谢骋被侍从抬进马车。
为了方便照顾,谢骋的马车就跟在裴歧的后边。
裴歧站在承帝面前,拱手道:“父皇,儿臣必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承帝颔首。
旁边腿还没有好的裴构没好气道:“大哥,你可得好好照顾那质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担当得了的。”
“谢三弟提醒。”
裴歧转头看他道,“孤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必定不会让北越质子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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