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一顿,敛着的瞳孔缩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动声色:“也是,免得夜长梦多。”
话落,裴歧握住白玉棋子放到棋盘上,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握住棋子的手还是使了点劲。
裴衍听到声音,望一眼:“大哥,不如我们下一盘如何?”
“好啊。”
裴歧把白玉棋子收拢回棋盒里。
裴衍执黑子,一盘下来,花了不到半刻钟,裴歧认输了,裴衍笑道:“大哥心思似乎并不在此。”
裴歧棋艺向来精湛,裴衍平时下不过他。
裴歧低咳几声,而后道:“是二弟棋艺进步了。”
“我看大哥你的身体似乎并未好全,大哥你还是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裴衍站起来离开。
等裴衍彻底消失在眼底。
裴歧走回寝殿,他在寝殿搜寻了一翻,并无所获。
正在书房伤神之时,崔实回来了,裴歧眉眼焦虑:“外边什么情况?”
崔实脸色凝重:“徐鞍那边的人查到元照寺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凶手身上的信物被三殿下找到找了,那信物是一个平安符,现在徐鞍正大费周章地寻找那平安符的主人。”
崔实说完,禁不住多说了一句,“谢骋行事太过鲁莽了。”
裴歧拧眉,手虚握住,捏了捏额角:“你去禁宫一趟,看他身上的伤好了没,顺便问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让他这段时间就乖乖待在禁宫,好好养伤,等这件事过去,其它事再说也不迟。”
“是。”
崔实应声,劝告一句,“殿下,你太过于信任他了。”
东宫随意他进入,这么重要的事也交与他去做,不是很妥当。
“孤知道。”
裴歧低声道,“但你觉得孤还能反悔吗,他也为了孤做了不少事,这事若是败露,也怨不得他,是孤的主意,他不过是按照孤的意思去做。”
是他先前太过于年少无知,才会选择一个本身就是天生的敌人结党。
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目前他只能信任谢骋,也必须信任谢骋。
崔实欲言又止,最后离开寝殿。
裴歧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到一边拿起一本书翻看着,稳定下心神。
许久,崔实脸色不甚好看地从门外迈步进来:“殿下,属下方才见到徐鞍在禁宫,领着一群侍卫把谢骋带走了。”
裴歧手禁不住一抖,不可置信:“当真?”
崔实沉默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裴歧也跟着安静下来。
他眉眼沉寂。
崔实拱手道:“殿下,属下立即就去找谢骋,让他绝对不能把你供出来。”
“怎么让他供不出来?”
裴歧望他。
崔实面无表情陈述:“死人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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