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附近的一个比利时人开的小咖啡馆找了个座，不仅供应咖啡，冰淇淋也卖得非常好。
一对对情侣桌，都是一杯咖啡，一杯冰淇淋。
卓绍华和周文瑾异口同声都要了一杯黑咖啡。
&ldo;今晚我不会好睡的。
&rdo;咖啡送上来，周文瑾用汤匙搅拌着，抬眼看了卓绍华一眼。
&ldo;兴奋吗，可以理解的。
但你加班多日，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rdo;卓绍华语气不疾不徐、不亲不疏。
&ldo;卓将觉得我会兴奋么？&rdo;
&ldo;不然呢？&rdo;
&ldo;这里不是工信部的会议室，你我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只是两个……共同关注诸航的男人。
似乎，今天那个所谓的演习，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rdo;
卓绍华端起咖啡杯，拧眉嗅了下，好像不太喜欢，又把咖啡放下了。
&ldo;从今天起，你无需再关注诸航了。
以后，你就只是周中尉，不是什么周师兄。
&rdo;
&ldo;好笑，你能代表她？&rdo;
&ldo;不管是回忆还是感情，都应该是珍视的，哪由得你这样挥霍？周文瑾，这是最后一次了。
&rdo;
&ldo;你在避重就轻，我问的是今天的演习，专家那些狗屁话，别人会信，我并不相信。
你以演习的名义，想掩盖她三年前的劣迹，是不是？&rdo;
卓绍华失笑，&ldo;在你眼中，诸航就是一个劣迹斑斑的黑客吗，然后，你大义凛然、不遗余力地想把她绳之以法？&rdo;
周文瑾纠结地避开他的目光，嘴角。
&ldo;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可认识其他计算机精英，你当时推荐的人就是诸航，说她的水平与你不相上下。
那时，你似乎非常在意她。
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却是仇视，就因为她爱的人是我？周文瑾，我告诉你，你不了解诸航，不理解诸航，不信任诸航，这才是你们没有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存在。
你有过很多次机会，但你错过了。
你从来都没有过情敌。
&rdo;
&ldo;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放开诸航，我也会舍弃现在的一切，我会……珍惜她。
&rdo;
卓绍华落下眼帘，倾倾嘴角，&ldo;你当真幼稚到以为你有机会？第一次，你在射击场看到我和诸航在一起，第二天就冲进我的办公室责问我们的关系，那已经是极大的违规，我斥责了你，你心里面不服气，却不想到我是因为爱惜你而在保护你。
第二次，西昌发射中心主机被攻击而瘫痪，奇异的是没有一丝损失，但却让你一鸣惊人。
我回来说给诸航听，她脸色当时就变了，你知为什么吗？&rdo;
周文瑾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
&ldo;她说过一句你今天也讲过的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的技术非常巧妙、高超，考虑到你只是急于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同时又完善了发射中心的防护系统，我仍然爱惜你的才能，静观你的表现。
还好，你仿佛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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