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华挑了几样热了热，两人就在厨房里随便填了填肚子。
晚安就在厨房讲的，所以当诸航洗完澡出来，看着趴在电脑前的卓绍华，一时以为自己思想太不健康出现了某个幻觉。
&ldo;怎么还不睡？&rdo;她佯装自然。
&ldo;上网看看新闻。
&rdo;他不紧不慢瞟了她一眼，&ldo;把头发去吹吹干。
&rdo;
&ldo;书房里不是有电脑吗？&rdo;她听话地拿出吹风机。
&ldo;书房没这儿暖和。
&rdo;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头发也吹干了，床也铺好了，她趿着双拖鞋在房间里走了n个来回，呵欠打了n个，首长仍在伏案研究国内外形势。
&ldo;第三次世界大战最近有没可能爆发？&rdo;她忍不住了。
&ldo;可能性极低。
&rdo;首长眼神轻轻一斜。
&ldo;那么可以回去憩息了么？&rdo;
&ldo;你困啦！
那你先睡。
&rdo;他很好商量。
诸航沉默。
&ldo;一个人不敢睡？&rdo;这次，他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目光灼灼。
&ldo;你在这，我不敢睡。
&rdo;
卓绍华摸了摸鼻子。
&ldo;你的脸皮特厚。
&rdo;她本来是想嘲笑他的，两只手俏皮地拧了拧他的腮帮，真做了，才发现这动作太危险。
&ldo;这是夸奖吗？&rdo;离得很近很近，能数得清她有几根睫毛，能看得见的粉颊染着玫瑰的色泽，压制的呼吸，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刹那间点燃了一烈火。
他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狠狠地嵌进自己的怀里，来不及要她的答案，他用自己的寻找到她的。
那种被潮水溺没的感觉又来了，呼吸消失了，心跳消失了，诸航的全身一阵冰凉，转而又越来越热，几乎要沸腾。
像孤独已久的旅人，在一个灯火明亮散发出食物香气的小木屋前激动得不能自已。
她同样回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理智冒出水面，她发现两人已从地面移到了床上，首长半压在她身上。
&ldo;暂停！
&rdo;她气喘吁吁。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微微一停，轻轻含住她的耳朵，连声音都带了热度，&ldo;为什么要停？&rdo;
&ldo;因为没有过花前月下、明媒正娶，怎么能跳级……洞房花烛？&rdo;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胳膊微微松了松，笑，&ldo;嗯，那就一步一步来。
&rdo;纵使全身都已经疼到烫到不行，但他能忍住，今天已经是历史性的颠覆了，他不急，他贪的是细水长流的一个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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