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萨拉共和国请求联姻的事,丝玛心猛地揪起来。
这次她再没忍住,冲动叫出了声:“爸爸...”
乌德兰打算进电梯的脚步顿住,闻声回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丝玛感觉到一种激动让得她的心都颤粟了起来,沙漠旅者干涸开裂嘴唇触到水般的颤粟。
分明以往他们都是好久能才见一次,最近都算见得多了...她这是发什么疯。
最近乌德兰都穿着教袍,领子直高到遮住喉结,一身黑色流淌,衬得他身量高大中有了几分飘逸,配以他那张寒冷而俊美的脸,这般蓦然回首的惊艳姿态让人不禁想起中世纪的黑暗、刻板与奢靡华丽,奈何再触到他眉宇间的冷峻冰凉,瞬间就不敢对他生起一点亲近心思。
以往他都是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强硬,但如今丝玛却不知为何会觉得难以接受。
“有事?”
是他先开口了。
丝玛嘴唇动了动,她是冲动叫住了他,此时面对他,她不知说什么,只能赶紧随便找话:“依佩大人心脏病犯了。”
乌德兰语调冷下来,“就为这事?”
什么叫就为这事?教宗依佩大人心脏病犯了啊!
丝玛绞尽脑汁,想到底哪个环节她没说对。
依佩长期心脏有问题,突然发病确实是很正常的事?重点应该在这件事有蹊跷。
想通了丝玛赶忙回复道:“不是的,是依佩大人刚从家里邮筒收到了匿名举报他私人医生的信件,他的心脏病就犯了,依佩大人怀疑医生,要换掉他。
我相信教会宫派去的私人医生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可能是...”
“够了!”
乌德兰不耐打断她,蕴了几分火气,冷声道:“你以为我每天没事做?这种小事也要我处理的话,国家每年养的这些机关要员干脆全体辞职算了。”
外交大臣在他身后战战兢兢,他们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被连带着骂了,都看向丝玛,求她长点心吧。
就这么被乌德兰当众训斥,丝玛心下难堪,脸色青白相间。
不知道他脾气怎么这么差!
以往都很难感受到他情绪的。
最近局势不太好么?萨拉逼婚太紧?那也是他的问题,干嘛把气撒到她头上。
丝玛一瞬间觉得委屈,她向来是精明的人,眼泪对于她来讲只是武器,但这一刻她竟有了泪意。
“还有事吗?”
头顶又传来他冷冷的问话,丝玛一愣,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但是依佩生病都是小事的话,她还能有什么事呢?教宗依佩算是几位教宗里比较得乌德兰欢心的了,依佩一心向主,古典、纯粹,是他喜欢的人物类型,他对依佩生病都这副态度,更不要说她了。
她精明、狡猾,世故又虚假。
丝玛脑海中不禁又浮起那晚她想要吻上他的唇,他提着她的腰将她翻转换了个姿势要她跪趴着,以此避过她的吻。
她算什么呢,乞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她也从来不是公主。
自卑这种从来不会有的情绪涌上心头,丝玛感觉到心口窒息般难受,好像心脏病犯了的那个人不是依佩,而是她。
“没有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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