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爱的人也是。
她卑劣又懦弱,只会一味的逃避,哪怕知道会伤害他们,却还是选择了自己。
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没有资格责怪她的父亲,她和他大抵是同一类人吧。
“怎么了呀?”
护士弯腰进到“病房”
里,指了指门口的时星予,笑问:“不想走啦?”
可乐的迟疑,是对过去六年无声的控诉。
时星予羞愧地低下头,让开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秘书。
黑色的鼻尖抽动,可乐终于认出了时星予的味道,一下扑进时星予的怀里。
它舔舐她,它呜呜咽咽地求抱抱,后脚一蹬一蹬地往时星予怀里拱,毛色柔亮的尾巴几乎摇出残影。
时星予忍着鼻酸,“可乐,你还认得我呀。”
她蹲下来,抱住可乐的脖子,几乎要把脸都埋进去。
小护士是个感性的人,看着她们这样,在旁哽咽道:“狗狗的爱是很长久的。
它们会记得每一任主人。
它们的爱也是最直白热烈的!
!”
“呜呜呜呜呜,狗狗值得!”
时星予被小护士逗笑,又被可乐舔了好几口。
秘书跟着小护士去缴费。
可乐不肯离开时星予一步,她动它也动,黏得很紧,像个小跟屁虫。
“它的分离焦虑比较严重,多花点时间陪它。”
上了车,可乐也要挨在时星予的脚边,爪子一定要搭着她才能安静下来。
管家有些无奈,说可乐以前不会这样,可乐很聪明,很听话。
可能这次病得比较难受,所以闹了点脾气。
时星予摸了摸靠在她腿上的狗脑袋,摇头说没事。
她知道可乐黏着她,是怕她再和以前一样,悄无声息地丢下它。
“向总……什么时候会回来?”
时星予问。
“要看项目的情况,最快也得三、四天。”
可乐像是能听懂,惨兮兮地“呜——”
了一声,用湿漉漉地鼻子顶了顶时星予。
从宠物医院到紫山苑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到中途可乐便开始坐立不安。
等下了车,立马吐了。
时星予吓了一跳,还以为它是怎么了,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可乐晕车了……她笑起来,被可乐不满地拱了一下。
管家把时星予的行李运上楼,可乐自己咬着牵引绳,前前后后地跟着,又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似乎是在盘算自己之后的窝安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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