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问她:“紧张吗?”
时星予蕴了个一字笑,摇了摇头。
“等下会往你的腺体里注射二型激素,可能会有比较强烈的针刺感,或许还会有点灼烧。
这都是正常现象,需要您稍稍忍耐。”
叶成说着从白大褂中摸出几颗水果糖,递给她,“如果出现特别强烈的疼痛,请一定告知我。”
“那是过敏反应,必须停止注射。”
“好。”
时星予侧躺到输液床上,宽大的病号服让她看上去十分瘦弱,小小一只地蜷缩着,莫名生出一些破碎感来。
叶成撩开她的长发,将她的颈部固定住,引得她轻微地抖了一下。
“放松。”
然而被陌生人反复触碰腺体,让时星予陷入极为强烈的不安之中。
她感觉自己掉入了泥沼,在被一点一点吞噬。
时星予攥紧了床单,黑羽般的睫毛簌簌煽动,唇被她咬得泛出一圈白。
针头刺进腺体的那一瞬,时星予忍不住闷哼出来,眼底涌上水汽,湿漉漉的一片。
疼痛在腺体中蔓延,腺体周围的皮肤在痉挛。
她像是快要干涸的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向晚沉的安抚信息素。
这让她仿佛置身于一场难熬的发情期。
浑浑噩噩的脑中只有向晚沉的名字,绵软的四肢,发烫的躯体,鼻尖沁出汗,草莓起泡酒的香气浓烈到生出苦味。
也腻得人心里发慌。
时星予躲进衣柜,鸟类筑巢般用很多衣服将自己裹住。
一边是彻骨的冷,冷到骨头在痛,牙齿打架。
一边是来势汹汹的高热,足以将她融化,皮肤灼烧着,碰一下都犹如针刺。
她呜呜咽咽地发出难受的呓语,蜷缩着紧紧抱住自己。
后颈痛极了,也烫极了,过度充盈的腺体肿胀起来,下一刻似乎就会撑破皮肤。
她的信息素在沸腾,在渴求alpha的安抚。
然而她只有一盒廉价抑制剂,每过六个小时,她要会给自己注射一针。
绵软发抖的手握不住针剂,也扎不准位置。
于是一场磨人的发情期后,她的后颈通常青紫一片,遍布针眼,周身更是狼藉。
廉价抑制剂给腺体带去难以承受的折磨,她会吐,会眩晕到坐不住,会出现短暂的心悸。
也曾失去过意识,再醒来,甚至为自己还活着而苦笑。
但那个时候,她是自由的。
她可以在衣柜里肆无忌惮地哭,肆无忌惮地喊向晚沉的名字。
即便出口都是酸涩的呜咽,也比现在强上太多。
时星予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来压抑即将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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