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头正对那女子说话之人——正是一脸不屑的江景容,谢知遥微愕。
“看来她觉着自己被这么个平头百姓比下去,更叫自己这个世家名门没面子呢。”
江景跃言语中的幸灾乐祸展露无遗。
谢知遥也不觉奇怪,毕竟他就是这么只阴沟中的老鼠,巴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一般活得不痛快才好。
但她也不否认自己看到这一幕,心情确实有略微的好转。
但愿江景容给她找的这些麻烦,能让苏妗玉知道,有些人注定是她不该靠近的!
谢知遥收回打量的视线。
“走了,等阿兄知道我回去晚了,看你挨不挨骂。”
夏季江陵的雨是连绵不绝的潮湿,鲜少会同今日般电闪雷鸣。
耳边是劈里啪啦的雨打瓦片声,叫人心烦,更别提谢知聿脑中那桩不可为人道的怪事。
谢知聿烦闷地翻了个身,一阵扣门声传来,眼神一瞬变得清明。
“是谁?”
谢知聿坐起身来。
“是我!”
门边传来熟悉的女声,这么大雨,阿婵怎么来了?
谢知聿顾不得多想,连忙拉开门闩。
“阿婵,你怎么?”
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眼见门扇打开,铺面而来的水汽中露出少女素净的小脸,整个身子都裹在湿漉漉的外袍中,湿发从肩头垂下。
见状,谢知聿紧张地问道,“怎么湿成这副模样?这么大雨,还敢跑过来!
你身子刚好一些,又要生病!”
少见的厉声相喝,手上却忙找过张干爽的汗巾,给她绞起了打湿的头发。
“阿兄,不要对我那么凶。”
谢知遥扯着他的衣边念叨道,任凭动作,显然是被伺候惯了的。
“好大的雨,我一个人害怕。
我今晚要同你睡嘛!”
少女的双眼在烛火下隐隐发亮,他硬下心肠拒绝。
“不行!
太不像话了阿婵,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同睡一席,成何体统!
擦干头发,我送你回去!”
“不要,哥哥我不去。”
她露出蛮横的本态来,半倚在小榻上,一手抵着额头,神色万分痛苦。
“我头疼得要紧,再走过去我就要死了!”
即使知道她十有八九是装的,谢知聿还是揽住了她下滑的身子,用温热的指腹轻揉太阳穴。
从七岁学剑开始,无论风吹雨打,他从没有逃过一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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