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父母早就安排好了司机,梁月见何绵绵脸颊红红,还是嘱咐了庞戈跟着车,将两人送回陆和渊的住处,等着车门关上,看着车消失在路口,这才转身回去。
仍旧是正月里,新历二月初,夜风凉,梁月的外套还落在会场里头,得回去取。
梁剑津安排来的司机已经快到了,电话打过来,梁月加快脚步往回走,一手还握着手机贴近在耳边,让司机开车到饭店门口等一等。
会场里头,大半宾客已经离席,留下来的也是何家陆家的近亲,围在头的两桌酒席边上谈天说地,服务生还未上来清理桌面,却也已经在场边待命。
方才梁月坐的那桌上,她的位子,外套就搭在椅背上,男人趴着靠在椅背上,西装外套放在旁边,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起了褶皱,显得有些狼狈。
梁月脚步略停,冷着眼扫过蒋泊舟的背,还是走上去,在他身边站住,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起来,该走了。”
蒋泊舟肩膀带着背上肌肉动了动,先是轻轻“嗯”
了一声,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发白,双眼似是不能聚焦,带着水汽带着红,看向梁月。
男人环顾会场一周,喃喃:“都走了?”
梁月伸手扯了扯被他压在手臂下的外套,“都走了。”
蒋泊舟一副迷茫样子,似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将她的外套压住,说了声“抱歉。”
这才将手抬起来,揉着太阳穴,抬眼看着梁月拎着外套轻轻甩了两下穿上,也伸手去把自己的外套取过来,没穿,只是搭在臂弯,扶着椅子站起来。
“走吧,我送你出去。”
梁月一个“不”
字尚未出口,蒋泊舟往前走了一步,却是一个趔趄,连站也站不稳的样子,两臂一伸,将梁月环抱住,头一低,抵在梁月肩头,便是她想走,也被他禁锢住,逃也逃不开。
肩窝处,靠近耳垂,蒋泊舟声音沉沉,绵而软,带着喝酒之后的沙哑。
“能扶我去洗手间吗?”
梁月浑身僵硬,视线飘向上首那张还坐着陆何两家亲戚的桌子,有人瞧见他们这边,定着看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将头扭回去。
伴郎与伴娘,原本就暧昧,再说婚宴上知道蒋泊舟和梁月的本就不在少数,更何况是陆何两家的近亲。
陆和渊灌了多少酒,蒋泊舟比他只多不少。
但这是蒋泊舟,不是陆和渊,梁月知道。
空荡荡会场,人声也在远处,灯火通明的荒原一般,低声细语只有两人听见,心跳声一般猛烈却安静。
梁月的手垂着没动:“蒋泊舟,你酒量怎么样,我清楚的。”
蒋泊舟的头抵在梁月肩上,她能清清楚楚看见男人肩膀上的肌肉一瞬绷紧拢起,缓缓平息下去。
还是没动,整个人赖在梁月身上,声音缓缓响起来,带着哀求。
“你把我扶到洗手间就行,我缓一缓就行,我打电话给助理,不麻烦你。”
前头未走的宾客渐渐被吸引过来,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好奇与探究写得明明白白。
梁月终究还是将蒋泊舟扶着,往洗手间去,他双臂仍旧将她搂住不肯放,半边身子倚着梁月,脚下有些不稳,似是真的难以支撑住自己。
那一圈圈的酒,伴娘的一份,伴郎的一份,后来陆和渊撑不住了,新娘与新郎的也算在了蒋泊舟头上。
他或许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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