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
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冯蕴，即便碰上，也会避着她的眼神。
好似他是个登徒子，轻薄了她，而不是心甘情愿。
小满哦一声，捂着鼻子抬着头。
冯蕴眉一皱，“怎么了？”
白日里，她带着柴缨和南葵去玉堂春坐了半天，文慧来交账，说酒楼里的经营。
任汝德既然已经露面，肯定会有后手，她不必太激进，见招拆招就好。
鲜衣怒马少年郎，可唤醒明月可脚踏百川，此刻却拳手紧攥，一双虎目里是肉眼可见的无措，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那即刻回去？”
冯蕴的脸色很不好看。
心疼男人的，会不得好死。
“看来将军想好了，要跟我做狗男女。”
冯蕴道：“是我在问将军。”
可是仗什么时候打完呢？
裴獗挨了几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不再让她骑在马背，而是搂坐在自己身上，再抖一下缰绳。
今夜真不凑巧。
“……”
裴獗眼角抽抽地看过来。
她走得很快，只有小满恋恋不舍地回头。
二人目光交会，马儿在轻扬蹄脚，马背上的狭小空间带来的隐秘，让小幅度的摩擦变得敏锐，血液也好似胶着在了一起，狂奔乱涌般叫嚣着要冲破阻碍。
冯蕴的嘤咛，被他咽入喉头，一时心神俱乱。
冯蕴也有，但无法掌控的事情，她懒得想。
她并不想看他。
温行溯：我有苦肉计。
他哄慰般说完，带着夜风的吻便压上来。
这条小道沿河而上，原本黑暗无人，只有月下柳树的暗影在风中摆动，可随着那马蹄接近，竟有火把的光束随之而来。
错过了机会就抓不到现形，再去没用了。
裴獗冷下脸，“方才姬说的什么？”
她并不在意裴獗是不是真心相许，只在意什么时候可以得偿所愿，看到萧呈和冯莹这些上辈子的冤家众叛亲离，失去一切，也尝一尝她受过的罪……
-
一连两天，冯蕴没有回花溪村，就住在将军府里。
没有趁着今晚的月色留下来。
这人很少有恶劣的时候，平常都是一板一眼的，可某些事情确实可以很恶劣，只是这样的裴獗，旁人不得见而已……
不料扭头，就看到小满的鼻血淌了下来。
卷着裤腿，脱了上衣，好像刚从水里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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