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成澄犹豫了,总不能跟自己的表哥说自己那些脑内的有色东西吧。
她咬着芒果果肉,摇摇头,“反正,反正,就是我有后援了,不需要你。
而且你不给我帮倒忙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两年前和周砥渐行渐远时,她还找过项去非,那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她把鼻涕眼泪全抹在了项去非的飞行服上,项去非怎么说的,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澄澄你放心,我跟周砥说说,他不会不理你的。
别哭了,跟个小花猫似的,来,擦擦鼻涕。”
结果嘞,结果周砥避她跟瘟神一样,看她恨不得绕着走一个大圈,半径两米的圆。
“上次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
项去非用餐巾纸擦了擦沾满粘稠黄色汁液的水果刀,“周砥那个人很轴,认定的事情绝不松口,本质上来说和护食的母鸡是一样的。
他是认准了不想理你,所以就算你催眠他,他都能依照着本能无视你。”
“所以呢?”
“所以,只要他自己内心划定的范围和规则开始松动,你抓准个间隙冲进去就可以了啊。”
“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心里有间隙?”
育成澄皱眉看他一眼。
“你不是没考上八中吗?哭了一个暑假,小姨说你快把你房间的床板哭塌了,你以为这个事情周砥不知道吗?小姨捏着他的领子骂他来着。”
听到后一句,育成澄吸了下鼻子。
她还记得那个好像一直灰灰蒙蒙的暑假,她完全听不进成女士的安慰,成女士最后动了气,骂得很难听,她因此更加难过,中二地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和成女士对骂,还因此获得了从小到大的第一个耳光。
她懂什么呀!
她什么都不懂!
大人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施舍一点耐心,就因此变得更不耐烦。
育成澄每天想的都是这些。
“周砥挺自责的。
他本来要去留学,其实不算完全决定,也一直在摇摆犹豫中,但你确实是让他留下来的理由里最大的一个。
我能保证。”
育成澄突然想起来那次,她因为他的朋友知道了她在差校上学,被忽然涌上来的羞耻感糊住落荒而逃时,她曾经以为是幻听的那句“别在意”
。
“嘁。”
育成澄扯一下嘴,但语气还是因他的话变得有些柔软,“你的保证才没有可信度呢。
你和姨夫说你一定能创业成功,这都第几年啦。”
项去非弹她的额头,“革命尚未成功,我还在努力,怎么,还不能允许我持续交个学费了。”
又说:“反正我能保证,周砥面对你时绝对不是石头人。
但怎么说,你俩年龄差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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