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母轻轻拍着自己的脸,好象在掌嘴:“一进屋,我这心就全在娘娘身上了,谁叫娘娘生得这么受看呢?瞧瞧,可不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哪儿去找这一对金童玉女呀!
……”
她乐不可支,说话就少了忌讳。
福临和乌云珠都身着便装,并肩站在那里,年轻美貌、风度翩翩,真象一双并生的白荷花。
苏麻喇姑心里也在暗暗赞美,但她可不象辱母那么毫无分寸,连忙打断:“嬷嬷喝酒怕喝多了,高兴得这样!
……”
她双手捧上随身带来的锦缎包袱,说:“太后命我专程送来这两袭貂皮褂子,说是南苑比宫里冷,请皇上、娘娘保重,别着凉。
福临和乌云珠连忙起立,接了母后的赐品。
“太后还说,没什么大事就早点回宫。
要是皇上想多呆几天she猎,就让娘娘先回去。
福临笑着瞟了乌云珠一眼,乌云珠没有理他。
“太后让奴婢转告皇上,娘娘产后不久,要经意保重,不可劳累了。
伤了身体,唯皇上是问。
奴婢出宫时,太后又嘱咐一句,要娘娘早日回宫。
福临笑着又瞟了乌云珠一眼,说:“朕是太后亲子,反不如她得母后宠爱,真真羞煞人!
谁都听得出这是他心中得意的反话,都凑趣地笑了。
辱母同苏麻喇姑走回她们的住处——东配殿后的平房,小声说着话儿。
苏麻喇姑埋怨辱母:“看在咱俩有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我得嘱咐你几句。
你老糊涂了,怎么胡说八道呢?刚才说的那些要叫坤宁宫的人听去,有你的好儿吗?”
“唉,唉!
我真是老背晦了。
我一见她那模样儿,就把什么忌讳都忘了!
……”
“这位娘娘啊,模样儿还在其次,难得她心眼儿又好又灵,品性儿和善,会体贴人。
本来就招人爱,又识大体、明大义,太后哪能不疼她!
今年三四月间,她父兄相继亡故,那会儿她正临产,闻信大哭,太后和皇上都加意安慰她,也真为她忧虑。
她听说后,就发誓不再哭了。
太后、皇上问她为什么忍泪,她说:我怎么敢因自家悲痛而使太后陛下忧伤呢!
我之所以痛哭,不过念及养育之恩、手足之情罢了。
我父、兄都是心性高傲的人,在外行事时有悖理之处,深恐他们仗恃国戚为非作歹,那岂止辱没我的名声,举国上下也会说皇上为一微贱女子而放任他们肆无忌惮。
我为此也曾夙夜忧惧,生怕他们闯出大祸。
如今幸而安然善终,我还有什么可悲痛呢?……”
“果然难得,果然难得。
辱母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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