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说得坦荡。
“真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道?你如此?博学。”
嬴政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不过江宁就是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儿。
还没等江宁品味出来话里的味道?,嬴政已经到了下?一个话题了:“你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想事情啊。”
江宁双手撑在身后?。
“嗯?”
“我在想郑国渠的民夫要怎么办?”
“他们已经完成?徭役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了。”
嬴政不解,“这有什么需要想的?”
江宁:“可是官员们有赏赐,但是参与?其中付出劳动的人为什么没有赏赐呢?如果?说是义务的话,官员干好工作也是义务,为什么还要赏赐呢?”
嬴政了然:“你是在想法子替那些?人讨赏。”
“是也不是吧。
我只是觉得有的地方不合理,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而已。
官员们规划设计,民夫们付出劳动,少了任何一个郑国渠都无法建成?。
那为什么只赏赐官员而不赏赐民夫呢?法不是讲一视同仁吗?”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撕开一条口子,便想把口子撕开得更大。
奖赏会让黔首生成?惰性,往后?无赏赐而不做。”
嬴政看?向?江宁,“民强则国弱。”
江宁知道?作为秦君的嬴政深受《商君书》的熏陶,对其中观点自然深信不疑。
想要他做出改变,除非能让他看?到结果?,否则光说是没用的。
不过人总是不死心,想要试试而已。
万一呢,万一会发?生细小的改变呢。
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半是开玩笑?地说道?:“牲畜过度劳累后?都会拒绝劳作甚至反抗,更何况人非牲畜呢?我想只有奖惩分明得当,事情才会办得好吧。”
嬴政并不否认她的观点。
毕竟在《商君书》中还说了,奖赏会让勇敢的人更加勇敢,由此?来说奖赏未必是件坏事。
他并没有顺着江宁的话题说下?去?,只看?向?她好似感叹一般:“你的目光似乎总是停留在黔首身上。”
“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就是一个平民?”
江宁笑?了一下?,“所以物伤其类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平民的身上。”
“很多人都会嫌弃自己?的出身,一旦可以脱离原本的身份,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脱离,并忌讳别人提起自己?的出身,甚至疯狂打压同样出身的人。
你好像不在意。”
嬴政似乎想起了谁。
“为什么要在意呢?黑的不会变成?白的,出身不会因为忌讳而发?生改变。
忌讳只会让自己?故步自封,无法自在。”
江宁托着脸颊,半侧着身子,看?向?嬴政,“我又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自苦的境界呢?”
嬴政注视着江宁有一会儿后?,说道?:“你总是这样。”
江宁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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