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ldo;特长是对付精神疾病。
&rdo;
简容心一抖。
不要用这种语气讲话好吗？听起来就像燕赤霞对聂小倩说自己特长是捉鬼一样……
那男子放下报纸，递过一张名片。
简容接了一看，眼神黯了黯，再次对上男子的眼神时，已经是冰冷的了。
上面写着五个大字：
和谐疗养院。
那男子对她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仍旧笑得春风拂面蜻蜓点水：&ldo;容我再次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杨亦宁，目前是和谐疗养院的院长。
你的父亲怀疑你有母系遗传下来的精神疾病，托我趁你回国，对你进行一系列观察和诊断。
望你配合。
&rdo;
简容偏过头来看窗外。
八千米的高空，又是黑夜，什么都看不到，可胸起伏不定，呼吸也渐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ldo;你很生气。
&rdo;杨亦宁抬了抬眼镜。
&ldo;恨不得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rdo;简容尽量平静道。
男子忍不住笑出声：&ldo;你自控能力很强，非常强。
我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rdo;
简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片刻道：&ldo;你觉得我有病吗？&rdo;
&ldo;说不准，&rdo;男子道，&ldo;有些患病的人活得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这是个质变到量变的过程，不是绝对的。
&rdo;
简容心里翻白眼。
这精神病还上升到哲学高度了。
&ldo;还有一点，&rdo;男子忽然看着她，似笑非笑，&ldo;如果你想病，随时都可以病。
如果你想正常，也随时都可以正常。
你觉得呢？&rdo;
简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ldo;我会跟你去诊断。
但前提是，等我见过一个人之后。
&rdo;
&ldo;我知道，你父亲派人查出来了，你想见的人叫陈燃，是个女的。
&rdo;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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