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安顿住了。
原随云披着茶白色的披风,内里只穿着里衣,他的头发随意地束起,却也散乱,就像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白日里见他虽是少年模样,却也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谨之感,而现在看,倒显出几分少年儿郎的不羁。
柏安安却没忘记庭院那一地的尸体,如今见他只觉见鬼,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原随云微微皱眉,脸上似是迷茫,见柏安安久未回应,他神色严肃,喝道:“谁在那里!”
柏安安吓得转身就要逃,然而她一步也未迈出,就瞥见茶白色的光芒愈近。
她知道是原随云动手了,也不敢再逃,闭眼大喊一声:“是我!
别杀我!”
原随云的手便停住了。
他收回手,面露不解:“夜深露重,师父缘何要躲在草丛里?”
柏安安见他不像要杀她的模样,又想到方才夜巡人的对话。
原随云还等着她给他治眼睛,而且也下了一月的限期,只要她不露馅,这一个月应当是能保住命的。
她便大着胆子,出声解释:“嗯月色正好,我来赏月!”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神出鬼没,这哪里是人!”
柏安安气呼呼地打掉树上的一根细枝,“这明明就是变态!”
她一脚踩在树干边的一块岩石上,双手叉腰,不住地喘气。
昨夜原随云给了她这块玉牌,明面上是允了她可以在山庄内随意走动,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别想逃出山庄。
柏安安心知原随云既然会警告她,便肯定也派人监视着她,也便不着急逃跑的事了。
但不逃跑,又不意味着只能在床上装死,她现在既然休假,也便借着这块玉牌的方便,跑到后山来看看。
她现在不能逃,不代表永远没有机会逃!
柏安安又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不住地乱舞。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当个公主王妃,她穿越就是个武师父,武师父也就算了,还要给这种喜怒无常的反派人物做师父,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被杀。
穿越了也不给她开外挂,就一个阴阳师系统,式神还一个ssr都没有!
柏安安越想越气,手上的树枝也越挥越快。
“柏师父!”
柏安安的树枝飞了出去。
她偏头看去,两名护卫对她行了个礼,道:“小的见过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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