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锐大意是说,联姻的事,皇帝那边已经敲定下,皇室甚至已经打算将公主的嫁妆送到元帅府来了,问司谨严这边现在要怎么做。
这件事情上,司谨严一直没表态,没表态则意味着司谨严不愿意,但皇帝态度坚决,似乎就打定司谨严不会薄了他的面子。
司谨严沉默了片刻,说:“若是通过联姻,能让他们安分点,那就联吧。”
邱锐说了声“知道了”
。
池礼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司谨严会拒绝,然而想想也是,以司谨严的身份,的确正处于两难的境地。
这通电话结合之前的事,无疑证实了皇帝并不信任司谨严,两人之间确实存有间隙。
池礼一边记下这事,一边又出神地听着邱锐的话。
邱锐还在和司谨严汇报着联姻的相关事宜,池礼听着,一阵难言的酸胀感莫名充斥在胸口。
电话挂断后,司谨严余光注意到了池礼。
其实联姻的事情,司谨严并不在意,这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政事,一枚棋子。
知晓皇帝让他联姻的意图,无非怕他不忠心,想多一层枷锁,自从新皇帝上任后,新皇帝不信任司谨严,司谨严没少做出牺牲。
见司谨严正在看着他,池礼靠在沙发上,冲司谨严眨了眨眼,他陪司谨严度过易感期后,经常浑身乏力,整个人也精神恹恹的,犯困,然而距离打oga伪装剂也还有一段时间。
池礼想或许是帮司谨严度过易感期太累引起的。
司谨严也看出池礼没什么精神,于是问:“累了吗?”
池礼冲司谨严张开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倦懒:“困了。”
司谨严:“要回房间睡觉吗?”
池礼懒洋洋地不想动:“不想睡。”
过去的那一周,怕池礼不适,司谨严一直断断续续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有司谨严的安抚,池礼确实会好受很多,易感期快结束的那几天里,池礼一度累得连说话、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难受了就哼哼唧唧,司谨严就抱着他哄他。
司谨严走去沙发,抱着池礼,又回到书桌旁。
池礼跨坐在司谨严的腿上,和司谨严面对面,池礼靠在司谨严肩上,环着司谨严的腰,闻着浅淡的檀木味安抚信息素。
片刻后,池礼脑袋反而越发昏沉,像灌了铅似得,昏沉的意识里倒是又浮现起司谨严刚才的话。
皇室的婚约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是站在如今地位上的司谨严,不能毁约,不能离婚。
司谨严是否结婚和他池礼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迟早会离开,可此刻,池礼心里却有些酸胀的难受。
也许是高匹配的信息素原因,也许是因为司谨严救了他,让他不希望看见司谨严就这么轻易地和别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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