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当省厅工作组的全体成员返回哈尔滨时，正逢星期天，他们意外地接到通知，徐厅长在家里设宴亲自为大家接风，这是破了先例的。
徐厅长的确高兴，他深知，此案破与不破关系之重大。
张副厅长离开鹤岗之前，在吕志锟副局长的陪同下到看押孙海波、闫文宇的地方去看了看，当时田雨还没有就擒。
&ldo;要很好地研究这两个人。
&rdo;张昕枫走下楼梯时说：张昕枫走下楼梯时说：&ldo;不是只研究案情和一般的经验教训，不是只了解犯罪事实。
案子是人来作的，要看是什么人来作案。
为什么作案，如何作案。
我相信，在鹤岗，像孙海波、闫文宇这样的人还有，这些人接受了&lso;128&rso;的教训，将来也许干得更巧妙，策划得更周到，你们能不能应付?&rdo;吕志锟沉思着：&ldo;一个&lso;128&rso;已经够我们反思了。
孙海波这些人在作案性质、作案手段上都达到了空前的深度，他们高智商、设计型，有较强的反侦查能力。
鹤岗能出这种人是我们过去没有想到的。
我初步把案子串起来看了一下，田原在他们当中还属于传统的&lso;刀枪炮&rso;一类的犯罪分子，所以做这样的案子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海波、闫文宇这样的人过去根本不在公安的视线之内，这种人是最危险的，也是我们将来要花大气力对付的。
田雨也令人感到震惊，前两年还是学生，一走上社会就准备犯罪，好像血液里就有犯罪的传统，喝狼奶长大的，从小就有对抗社会的意识，对这类人我们不能不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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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昕枫欣慰地点头，同他一起坐进汽车：&ldo;总之，犯罪在升级，不知你想过没有，这伙人还不算成了气候，他们真正发展起来，有了钱，会用钱打通一些关节，用钱开办企业，掌握一部分经济命脉，甚至与政府机构里，包括你公安局一些甘于下水的人勾结起来，形成类似黑社会的组织，那时候，他们作起案来将更嚣张，更无视国法。
我希望你们鹤岗务必不要出现这种局面。
&rdo;&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吕志锟沉重地点头，&ldo;我想在鹤岗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我们还在，就决不容许孙海波这类人发展起来!&rdo;&ldo;身系国泰民安呵，&rdo;张昕枫加强语气。
&ldo;你注意到没有?这些人每作完一起案子，都要研究一番，总结经验教训，所以他们的案子一起比一起干得老练，不过几年时间。
我们公安在破案侦查方面的进步怎么样呢?我走后，你们要很好地研究这起案子。
你们过去提出个口号，叫&lso;案件不破，研究不止&rso;，很好，现在案子破了，也要研究不止，要像罪犯研究作案那样研究破案，才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rdo;&ldo;我们一定认真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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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厅长侧过身来：&ldo;还有一个问题留给你们研究，不急于得出答案，我也在思考……都说东北人作案狠，我看孙海波这伙人就是一个典型。
他们为什么那样下得去手，不动心一个个杀掉与他们不相干的人，包括孩子?光是为了钱吗?杀人总要偿命，他们把别人的命不当命，把自己的命也不当命吗?钱比命还重要吗?孙海波抱着孩子哭，说明他是有正常人的感情的。
那么他对别人的孩子为什么那么残忍呢?有些事是靠普通人的思维逻辑解释不清的，但很重要，它关系到我们对犯罪分子的认识。
&rdo;&ldo;这是一个犯罪心理的问题。
&rdo;吕志锟微微闭上眼睛。
下车时，张副厅长交代，对于破案中有功人员，要及时申报奖励，对失职者要严肃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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