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义记下了两个男人的名字和住址、单位。
在大厅里等候时,刘队长已十分不耐烦,他对这种干扰破案的斗殴事件毫无兴趣。
但看见化验科门前排有七八人的队伍,感到奇怪。
这些人大多戴着旧式布面棉,套旧式棉裤,属于煤矿上70年代发的那种。
都脱去半边棉袄,一条胳膊在里面。
排队的还有个女人,围蓝花头巾,四十多岁的样子。
刘仲义扬扬下颏,叫小余过去问问。
小余转回来时说:&ldo;卖血的。
&rdo;&ldo;过节还卖血?&rdo;刘队长不大理解。
&ldo;就因为过节才卖血吧。
&rdo;小余说。
刘仲义问身边走过的护士:&ldo;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还收血?&rdo;护士不认识他,疑惑地望了一眼,边走边说:&ldo;谁愿意收?他们排不上,找了院长,这是现加的号。
&rdo;刘队长不吭声了。
卖血的有两种,一种是职业性的,隔一段时间非卖一次不可,不卖身体受不了。
另一种是临时性的,急等钱花。
看来这些人属于后一种。
那个女人,他似乎有点脸熟,像是矿山的家属。
他感到一阵心酸。
他也是矿工家庭出身,了解矿工的日子,警察这职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毕竟月月开得出工资,还有点特殊威信,能维持男子汉的面子,他觉得自己这个警察是保护矿工利益的。
他知道有户人家,三口人,男的下岗,靠女的每月200多块钱工资生活,夫妻平时难免有点口角。
男的不喝酒,把烟也戒了,只是每月向女的讨2块钱理发,时间一长,女的烦了,顶了一句说:&ldo;你还像个男子汉吗?&rdo;男的当时无话,过后越想越想不开,到小树林里挂了根绳子上吊了。
女的哭成个泪人,后悔已晚。
这只是工人中最穷的一部分,包括眼前卖血的人们。
刘仲义痛恨的是,还有人来抢他们仅有的一点工资。
他赖得等手术做完,交代小余留下处理一下,自己匆匆赶回分局,那边的摸排工作还很繁重。
这也是几天里指挥部统计上来的唯一一起枪伤事件。
指挥部怀疑犯罪分子是否真的中了一枪。
对11号无名尸年龄推断有了初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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