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然不是动手画,你可以录像,把方宇钦发病的样子给录下来,让医生去判断。”
诸今尽若有所思,觉得有那么点道理:“我该怎么录?”
“你就,嗯……”
落实到细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人在电话里商量了半天,初步定了个计划:顺着方宇钦的想法做,不去特意引导,单纯地记录下他的行为模式,直到他电池耗尽第二天醒过来,再带去看医生。
“加油,一定可以的。”
给他打气,诸今尽也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悲观情绪:“如果第二天醒来,还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那头不说话了。
半晌,讲:“那我就买机票,过来找你,我们再想办法。”
“好。”
有了的这句话,他心定了许多。
方宇钦不是一无所有,他至少有这位好朋友,还有自己。
方宇钦静静等他打完电话,问他:“你和朋友聊完了吗?”
“聊完了。
你现在想做什么?”
诸今尽牢记观察法则,不引导,不干涉,跟着人家走。
别的经理每天忙到深更半夜,自己来上班,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今天还有可能无故旷工,这么一想也无悔了。
“我不知道。”
方宇钦摇摇头,“我都听我妈的,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胡扯吧他,方宇钦真要能那么乖,他诸今尽今晚就戒酒。
“你累不累?”
“不累。”
“饿不饿?”
“饿。”
“要不要吃饭?”
“要。”
别说,好像真的挺乖的,诸今尽摸摸鼻子,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去地下车库,领他吃饭。
周围的一切对方宇钦来说像个新世界,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达此地,当然这也不重要。
此时的方宇钦没有“时间”
的概念,一切只是凭空出现,大量事物拥有超出他理解的符号名字,可是他不需要消化它们,方宇钦的某种思维能力被切断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感知,自我和这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铁皮一样都成了客体,成为他观察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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