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秒间,窗户又一次被风吹开。
齐斯拖着常胥,低头盯着地板,尽量不去看窗外的景象。
在将到窗边之际,他直接将常胥竖起来挡在身前。
不得不说这家伙看着瘦,搬起来其实挺沉的,齐斯被压得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栽倒。
他小步踱到之前放好的床头柜边,将常胥摆成坐在上面的姿势,再度将窗户关好。
松手后常胥的后背正好压住木窗——完美!
常胥双目紧闭,死尸一样躺靠在窗户上,“砰砰”
的撞击声在窗外响着,不曾停歇。
齐斯退开一步,摸着下巴端详片刻,依旧不太放心。
于是,他又从手环中抽出细铁丝,横在常胥的颈侧,随后将另外两端固定在墙板里。
规则第二条说得很明确,在旅馆的房间里入睡是安全的。
而只要窗户被撞开,细铁丝就会切断常胥的脖子,和规则相悖。
齐斯好整以暇地注视古旧的木窗,笑得恶意满满:
“你当然可以继续尝试杀死我,但你首先需要想办法在不伤到这位熟睡之人的情况下吹开窗户……”
“规则至高无上,哪怕是神明,也必须要遵守——你能承受违反规则的代价吗?”
说到这儿,他笑出了声,不慌不忙地坐到床上,好像早已笃定了解法和答案。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窗外的撞击声停歇,死寂中甚至能听到腕表指针走动的滴答声。
齐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床沿,静默地等待良久,没有新的变化出现。
他若有所悟,讽刺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悲悯的意味。
“这,就是冰冷死板的规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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