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劈柴怎么劈到脑袋上去了。
“我…我劈柴呢。”
白鹭忍着疼,露出笑容来,“你看,全部都劈好了。”
在白鹭的脚边,确实是劈好的一摞柴火,堆得整整齐齐的。
“过来吧。”
钟樾朝他招手。
白鹭眼中顿时一亮,连忙走到钟樾身边,结果钟樾径直往屋里走,将他带到了房间里。
“坐。”
钟樾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白鹭原本是来讨要摸头的,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只能听话就坐。
钟樾从柜子里找了很久,才找到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幸好搬进来时买了,虽然他和邱煜都几乎用不上。
“要做什么?”
白鹭问。
“别动。”
钟樾找来小棉球,挤出少量膏药,“你头是怎么弄的?”
“劈柴…啊不是,我摔了一跤,砸在柴块上了。”
白鹭垂着眼说谎。
钟樾也没起疑,沉默地撩开他额边的卷发,露出那块红肿来。
“你…疼了跟我说,我是第一次给人上药。”
钟樾轻轻地将棉球按在伤口上。
白鹭顶着个包,一瞬不瞬地看着钟樾俊秀的眉眼,早就忘记疼不疼了。
那双垂下来的长睫毛,覆在他青灰色的眼眸上,让白鹭从中看出了温柔。
钟樾很快上好了药,随后低声说:“把衣服脱了。”
白鹭刚才还沉浸在美色中,突然回了神,连忙警惕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脱衣服干什么?”
“你身上也有伤吧,一起上点儿药。”
钟樾说。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白鹭身上的伤,那么多的伤痕遍布全身,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现在距离初见时,早就过了一个多月,白鹭身上伤还没好,只能说明是又添了新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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