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杀人的想法没有必要说出来,直接行动就好。
杀人用的利器更是不能掌握在他人手中,否则,就算是父亲这种一直支持他“任何事情都放手去做,不要担心,爸爸会为你处理好一切”
的人,也会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他。
毛泰久不自觉地用u盘敲击着电梯扶手,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井然有序。
他喜欢这种条理性,无论是钟表的咔嗒声,还是水滴落下的声音,都能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
又侧头看了一眼南希,他突然对自己领悟出的第二条哲理不确定起来。
或许……有些想法,是可以和南希分享的?
虽然她昨晚脱口而出说他是变态杀人魔,可毛泰久却没有从她眼中找到惊恐和嫌弃。
她只是说,那样做没有神格。
不是厉声斥骂,不是避之不及,甚至没有玩什么恶心的感化把戏。
或许……她真的能理解自己?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南希恰好也望过来,一脸小仓鼠偷吃东西被发现了的诧异:“怎么了?干嘛那么奇怪的看着我?”
毛泰久决定再试一次。
薄唇勾起一个冷清弧度,带着恶意指向门外:“你刚刚的提议不错。
我有点心动。”
南希眉头微蹙,捂了捂心口,抱怨一句“总觉得这个躯壳快撑不住了”
后才问他:“什么提议?”
“把这里的人当作考核对象。
谁八卦,就考核谁。”
毛泰久原本温柔的气声在说到“考核”
二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强调,他凑近了些,似乎打算和南希说点悄悄话:“把他们发短信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塞进嘴里,耳朵里,叫他们下了地狱也不能再说,不能再听。
就像是对待许智慧那样——那个喜欢到处打探的老鼠一样的女人,我就是这么对她的。”
他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在看到女人忍不住身体僵硬,蹙起眉头,呼吸急促时,毛泰久眸中的光芒退去,又变成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阴沉得可怕。
“盘石教会的神明还挺胆小。”
声音中掺了点讥诮,毛泰久直起身子,远离南希。
他面无表情整理领带,目不斜视地看着电梯金属门映衬出的扭曲倒影,心中哂笑。
自己果然还是孑然一人,什么狗屁神明,用话一激就暴露了。
心里的那团火又燎了起来。
它来自地狱,要吞噬一切。
电梯终于升到三十二层,毛泰久沉着脸离开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
走出几米,才发现没听到南希跟上来的脚步声,皱眉一看——他不禁眉头拧得更深了。
“喂,武南希?”
“别跟我说话,我心口疼!”
南希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心口,喉间溢出的尽是痛苦的破碎呻.吟。
……心口疼?
毛泰久想起当初在泥泊尔,武南希也是在聊天时毫无征兆犯病的。
这么说……她刚才的颤抖和蹙眉,都是因为疾病发作?并不是因为厌恶自己?
察觉到这一点,毛泰久抿着薄唇,嘴角不自觉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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