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迷离的眼神,梦中的我也曾有过!
我心中一惊,松开了手,没有我的支撑,她的头又软绵绵的垂下。
一阵冷风拂来,吹开覆盖在半边脸上的发丝,将她的整张脸都显露出来。
那一瞬间,我浑身温度降到零。
只见右边脸颊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从嘴角一直延续到眼窝,每一道伤口都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我如糟电击般心跳猛然加速,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愣是被她这骇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惊叫声呼之欲出。
埃文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勉强定了定心神,站起身渡到他身边。
她现在这模样让我颓丧不已,从她这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明摆着是件不可能的事。
与埃文彼此对视一眼,我转身出门,房门碰的一声又被锁住。
院长将我们带到他的办公室里,我和埃文迎面而坐。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有多余的开场白,我直奔主题。
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我永远不会相信,一个正常人竟然会被凌虐到身心俱毁的地步。
“6、7年前。”
院长抽出她的一叠资料,放在我面前。
病历上写着密密麻麻一大堆病史,前后整整两页,看得我头隐隐作痛。
闭了下发涩的双眼,我将材料向埃文一推,说道,“翻译给我听。”
接过文件,埃文一目十行地扫过病历,只见他神情越变越凝重。
“经医院诊断:患者出现脑震荡、腰部扭伤、踝部裂伤、等症状。
这些伤害可能从由山崖上滚落造成,全身软组织多处损伤以及右部脸颊受伤。
除此之外……”
埃文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下身细菌感染、囊肿、血淤……”
“这是什么?”
我紧皱双眉,疑惑地看向院长。
“都是些妇科病急症,女性在受到性攻击后,极易落下这些病根。”
院长有些迟疑地说,“而且,恐怕不止一人……”
“又是他的杰作!”
埃文愤然提高声音,眼中燃起怒火。
我当然知道埃文口中的他指谁,回想起卡瑟林娜满是伤痕的半边脸,与那痴呆的模样,心中也不由骇然发毛。
七年的时光纵然治愈了身体上的伤痛,而心灵上的伤害只怕已成为这辈子的烙印。
卡瑟林娜所遭受的惩罚让我瞠目结舌,她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错事以至招来这样的报复?而我呢?他口口声声的背叛者曾经面临过怎样的遭遇?
……哪怕是死亡,也无法让你逃离我的掌控……
耳边若有若无地漂浮过一个声音,让我打从脚底冒出一股冷气,不寒而栗。
我已经死过一次,可是死亡并未让一切恩怨情愁一笔勾销,他仍然兑现了他的承诺,在茫茫人海中将已身为唐吟的我挖掘出来。
面对他,我记忆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而心狠手辣的他绝不会让我好过!
我无法想象自己曾遭受过与卡瑟林娜类似的遭遇,更不愿去细想那是怎样的蹂躏,面对如此的肆虐,哪怕坚强如我也一样会崩溃!
不得不承认,失去那段记忆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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