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路上流了一地的血,你说,怎么会没事吧!
你个傻子。
聂风从里面跑出来,就一直顺着血迹往前跑,跑到一半,绊倒地上就起不来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抽空了一般。
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从明净的玻璃窗户外洒进来,晒着脖子痒痒的,沉睡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动弹不了。
他睁开眼睛,皱眉,就见自己的双手被另一双男人的手紧紧拽着,非常紧。
他没有动,像是怕惊扰了趴在床头的男人。
这个房间是一色纯白的,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子,白色的门,连自己的衣衫都是蓝白条纹的。
空气中飘着花香,他转过头一看,就见窗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花瓶,里面装满着硕大的花,然后,他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像是药物的味道。
他动了动身子,就见门边,伸进来一个脑袋,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很短的头发,穿着奇怪的衣服,他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悠,突地用震动天地的大嗓门儿扯开:“哎呀,小杨叔叔,妈妈,你们快来看啊,我老爸睁眼了,老爸醒了。”
顺着这一叫,床上的人吓得坐起来,但是手却被抓得更紧。
就见门边迅速冲进来一个女人,美丽但面容焦脆的女人,她一见着醒了的人,当下就激动的泪流满面,她往这边一冲,就跪趴在床上,揪着他身子便道:“秦易,我错了。”
女人还要说什么,他想躲开些,却又没。
这时床头那个男人却冷冷地沉声道:“出去。”
他没看着女人,就是过来把自己的衣衫从女人手里抽出来,然后,塞进被子里,按着自己躺好。
他始终低着头。
“你先待会儿,我去请医生。”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很疲累的沙哑。
男人走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地一把拽住仍旧跪趴的女人,好不怜惜地一路往外拖,小男孩四下一瞄,也跟着跑出去,带上了门。
一走出去,男人就轻声说:“你明天就可以滚去美国,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杨冉,别这样。”
“最好别让我说番外:现代 纯白的房间里空落落的,很大,很宽敞,很明亮。
房门一关上,我的脑子就开始发痛,很痛,以至于我拿着枕头捂住自己的头,死死的按住。
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自己到底是遇到什么邪了?我一直习惯于沉默忍耐,因为大不了的事,实在不行,也就那样算了。
但是这时,我不禁一手揪住枕头,一手抓住头发,狠狠地低吼了一声,我感觉我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这比死亡更让我害怕,比刀子插入心口更让我疼,这么就没死呢?难道自己那一下拔得还不够利索,血溅的还不够远,不够高? “吱呀”
一声,门被推开,我听到尖锐的脚步声,咯噔咯噔,像是皮革硬质靴子踩在石青地板上的声响,静幽幽的,我却没有拿开枕头,佯装睡着。
几乎冒着汗,憋住气息,想要藏匿起自己,想要自己不被发现。
我觉得这不过是自己在做梦而已。
“老公!”
女人纤细的声音响起,“请允许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让我能再任性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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