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寂寥有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女儿赵知时近来多往家里跑,总想和他说说话、逗逗趣,可是他毫无心情,只得强装欢笑。
有时候,看着女儿那张和年轻时候的黄西棠酷似的脸,他总会想,如果黄西棠这个时候在就好了,她一定会过来抱住自己,沉默地安慰自己,而不是非要逗自己笑。
可是,如果黄西棠在,自己怎么会难过呢?无穷无尽的悖论,只不过是因为谁都不是黄西棠而已。
那两本相册现在变成他唯一的慰藉,每天都至少翻一遍。
第一本相册几乎全是黄西棠一个人的照片。
第一张就是黄西棠的百岁照,不过是后来再影印的,原版还在他钱包的夹层里。
黄西棠和他结婚后,有一天突然发现他钱包里还是这张百岁照片,提出要把它换成她别的照片。
“喂赵平津,这张照片把我拍的好胖好丑。”
“你小时候又胖又丑怪得着摄影师吗?”
赵平津坐在床上看平板,头也没抬地损她。
“赵平津!”
黄西棠恼羞成怒,扑过来拿掉他的平板,整个人隔着被子侧躺在他的腿上,伸出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睁圆眼睛问他:“你再说一遍?”
赵平津果断变脸,把黄西棠搂了起来,让她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捞起平板:“不闹了,陪我看新闻,嗯?”
黄西棠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屏幕,看见“预测下一次金融黑天鹅事件”
几个字就开始困了,她必须承认自己这辈子和投资理财无缘。
她又拿起那张照片,反复打量,然后说:“赵平津,我回头给你一张新的吧,把这张放家里好了。”
“不要。”
赵平津立刻拒绝。
“为什么?我比这好看的更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多了去了。”
“不要,我就喜欢丑的。”
黄西棠忍不了了,伸手就要拍他,被赵平津预先抓住。
“你好好说,到底为什么?”
赵平津放弃般把平板往旁边一扔,仰头靠在了床背上,悠悠开口:“真要我告诉你?”
“嗯。”
“那看你今晚表现。”
赵平津挑眉瞅她。
黄西棠翻身就跑,却被赵平津牢牢地捆住了腰。
黄西棠腰部尤其怕痒,笑着挣扎到:“我不问了赵平津,你自个好好留着吧。”
“晚了,我偏要告诉你。”
他掀起被子把黄西棠拖进去,自己翻身压住她,一个炽热的吻落了下去。
一场缠绵悱恻之后,赵平津还停留在里面,黄西棠圈着他的脖子,鼻尖碰他的鼻尖,微红的脸近在眼前,眨着温柔双眼问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平津回望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到:“黄西棠。
我一直认为就是因为我一直带着这张照片,老天爷才让我反复遇见你的。”
“你知不知道,北京和香港到底有多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去深圳开那一场会,没有恰好遇见你,我们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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