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彻底失控,声音也越来越大,那些积压多年的委屈和痛苦,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
这时,亲人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大家都怕惹麻烦……”
“怕惹麻烦?”
我怒极反笑,“所以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那可是我父母用一辈子心血换来的土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就问,现在还有没有办法把土地要回来?”
叔叔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也没留下啥凭证,想再要回来,难呐……”
“再难我也要试试!”
我咬着牙,目光坚定,“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就帮我想想办法,别再让我失望了
。”
“我听说,土地30年不变,现在应该没有到期,死的不去,新的不添。
我听别人说土地分配主要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轮土地承包,大部分地方始于1983年前后,结束于1997年,承包期15年,确立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户有了土地使用权;第二轮从1997年开始,承包期延长到30年,到2027年结束。
想到这些,我看向叔叔,笃定地说,我了解过土地政策。
要是咱家土地在1997年第二轮承包时被收走,那肯定不合规,毕竟当时政策是延长承包期,死不减,生不增。
这时间线清清楚楚,你再好好回忆下,当年到底咋回事?”
叔叔眉头紧皱,挠了挠头,面露难色:“孩子,当年事儿太乱了,我脑子也不好使,实在记不太清。
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婶婶在一旁插话:“要不咱去村委会问问,说不定他们那儿有档案,能查清楚。”
我心急如焚,语气急切:“必须得去问个明白!
这土地是爸妈留给我的,我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叔叔,婶婶,你们陪我一起去,当年的事,总得有个说法。”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管当年有多乱,现在我就想把这事儿弄明白。
既然是政策变动收走土地,那肯定有文件,有记录,我要去查个清楚。
叔叔,你要是真的关心过我,就帮我一起找找这些资料。”
我放缓了语气,但态度依旧坚决……
夜,如浓稠的墨汁,悄然晕染了整个村庄,月色透过斑驳的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土炕上,为屋内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银纱。
我和奶奶并排躺在炕上,周遭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已停滞,唯有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悠悠诉说着乡村夜晚的宁静与祥和。
不知怎的,话题从儿时那些充满童趣的回忆,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几位姑姑身上。
奶奶微微侧过身,在这寂静的夜里,轻声细语地讲起姑姑们各自的生活琐事。
那些家长里短,此刻听来,却满是浓浓的烟火气与温暖。
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轻轻坐起身,动作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我伸手探向炕边的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静静躺着那承载着我心意的2000块钱。
我微微晃了晃奶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奶奶,您看。”
说着,便把信封递到她面前。
奶奶在昏暗的月光下,看清了我手中的东西,顿时,她的手在空中慌乱地摆着,连连拒绝:“孩子啊,你在外头打拼挣钱多不容易,奶奶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说什么也不能收。”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往奶奶身边靠了靠,紧紧拉着她的手,近乎撒娇般地把钱往她手里塞:“奶奶,您就收下吧。
您忘了小时候,您总把舍不得花的钱,偷偷塞给我当零花钱,还叮嘱我别告诉别人。
那时候,我可开心了,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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