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发这条消息,等到十二点也没人回,她有点失望生气地去睡觉了。
“昨天睡着了。”
原来,他从昨天就开始发烧了。
“夏知。”
下午两点半,是醒了吗?
“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夏知。”
是吗?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朋友都知道。
“夏知,宝宝。”
是很难受吗?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叫她。
“你就不能打字嘛。”
原来打字不能完整表达他的情绪。
所以周炽,为什么要叫我呢,是想我来陪你吗?
“周炽你好无聊啊…好好上课。”
原来他不是无聊,而是无助,原来他根本就没来上课。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能察觉。
夏知不知道自己心里生气愧疚懊恼那种情绪更多,只是觉得心脏被狠狠攥紧透不过气。
为什么他要这么别扭,告诉别人但不告诉她。
他发烧绝对是因为淋雨的原因,如果他早点回家不送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烧。
她找了一圈同学借到了耳机,手指轻微颤抖又心跳加速地去点那些语音,周炽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喑哑压抑,迷迷糊糊地叫她三次。
他那些难捱的时刻突然在他的声音下变得立体了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只尖锐锋利的裁纸刀,噗得一声垂直扎破了悬在空中薄薄的一层纸,那是她之前被他用厚脸皮磨薄的心墙,不知不觉已然溃不可挡。
夏知还了耳机,不敢再听。
给他发消息:“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发了一句:“你还好吗?”
她心不在焉地上最后一节课,时不时查看回复,没有。
放学了,他也没回。
夏知魂不守舍地上了公交车,还给他打电话了,没接。
最巧的是,又碰见了昨天那些初中生笑嘻嘻地问她,“那个哥哥今天怎么没和姐姐一起啊?”
夏知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身后没有他,她轻轻扯了扯嘴角:“他有事来不了,偶尔来。”
晚上,妈妈做了两个菜。
茭白炒肉,还有胡萝卜丝炒蛋。
夏知发现那也都是周炽的痕迹。
那个茭白,周炽都不知道叫什么,在菜市场上拉着她问,然后又恍然大悟,说原来叫茭白,长得好特别。
夏知在心里笑他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啥都不懂。
还有肉,他趁夏知不注意跑到猪肉摊买了一整条的瘦肉递给她,夏知拒绝,周炽硬塞给她,还说,你这么瘦就应该多吃一点肉。
至于胡萝卜,是夏知买的,当时夏知在挑,周炽买好肉走过来,还说你喜欢吃胡萝卜吗?我不喜欢吃。
以后家里的胡萝卜都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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