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自然不解,在他看来刘贤死了那么圉县自然就归属于徐济了,而既然已经归属徐济那么又何来的战事?他面露疑色,徐济眼见高顺一脸的不解也开口解释道:我的敌手岂止是刘贤而已,这圉县世家豪族岂能坐视我在圉县为所欲为?如今我已经下令收了他们的兵权,这无异于断了他们的生路,这些世家必然不能容我如此,不过我正是要借此逼出这些世家最后一丝余力,唯有这些对我有敌意的世家消失圉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归属于我。
再者,刘贤虽然已死,但是我却终究没有办法斩断他所有的党羽,难保不会在危机时对我发难,而今正好借我前往陈郡的机会将这些不安稳的家伙一网打尽。
我不在圉县之时,你只听公达的号令行事,你麾下的这支精锐是我最后的依仗,若是事不可为,公达他们的安危便全权交予你了。
而每次念及这些高顺都不免有几分焦急,尽管他的政治嗅觉并不敏感,但是却已然感觉到圉县此时看似平静的局势下的可怕暗潮。
而荀攸仍旧没有动用高顺的打算,高顺也知道自己是真正的也是最后杀招,若是荀攸真的动用自己这一招的时候,那么也就意味着徐济已经到了生死之极,而那时徐济就不得不退出圉县了,也就是说,徐济失去了自己的根本之地。
若想要再起势便没有那般容易了。
如果可以高顺当然不想面对这样的结果,如今这圉县是波才拿自己的命换来的,这是徐济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来的,也是高顺和他麾下众人拼出性命换来的。
想到如今还昏迷的波才高顺就恨不得提刀把这些高高在上的所谓世族一个个全都劈了,但是高顺却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天真的,若是这样有用徐济何须这样谨慎的谋划?早就下令全部斩杀不是更好?高顺也知道粗暴的手段只能解决一时的麻烦却会留下无尽的后患,徐济显然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方才没有单纯的粗暴处理圉县的世家。
而对于毛阶突然的转变高顺也意外的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他恨不得揪住毛阶质问他究竟怎么了,但是徐济的命令让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徐济的命令是要他不理会圉县任何的异常的变动和混乱,他只需要负责练兵和听从荀攸的命令即可。
而高顺即便对目前的局势再担忧却也无能为力,何况徐济还有令在先。
而面对这样局势荀攸反而冷静之极,他不为所动的依照他的打算在维持着圉县,而毛阶已经赋闲在家,而圉县的世家已然开始行动起来了,不仅荀攸的政令难以得到实施更是拖延整个圉县行政的处理速度,而唯一还能够正常运转的就是高顺这一部,或者说,只有这一部是圉县世家无法渗透进去的地方。
圉县的世族对徐济仍然是有顾忌的,他们并不能保证徐济这一次出访陈郡不是计,尽管他们似乎已经成功的说动了毛阶投向他们一方但是如今毛阶失权失势能起到的作用很小,荀攸手中还握有兵权,世家调集自己的私兵也需要时间,因此还没有动手。
但是每一个圉县的百姓都能感觉到圉县空气中弥漫着的越来越浓烈的战争气息。
而这一次,就将决定究竟谁将是圉县最后的主人。
不论是荀攸抑或是陈清都知道,这一次的战争结束就是真正的结束,徐济失败他将会退出圉县,甚至会因为世家的状告而卸职获罪,也很有可能将直接被处死。
圉县的世家面对的也一样,若是他们失败那就将面对徐济的雷霆震怒,而手握大义之名的徐济是绝对不可能再容许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世家继续存在于圉县中了,那么,便是灭族之祸。
正是这样的后果让双方都异常的谨慎,不论谁被对方抓住破绽将面对的都是对方全力的一击,而双方也都承受不起对方倾尽全力的一击。
谁胜谁败还犹未可知的圉县局势中,毛阶此时反而成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他掌握着双方的秘密,也即是说无论他倒向那一边都会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这也是陈清早早拉拢毛阶的用意。
然而这圉县,究竟何时能安稳呢?这是圉县百姓真正关心的事,却也是双方最不重视的事,这也印证了徐济的话:兴亡无谓,百姓皆苦。
第五十八章:忧虑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圉县的荀攸并没有太多的动作,这是不出陈清所料的事情,荀攸毕竟是初步接手徐济的职权,在熟悉圉县的方方面面之前必然只能维持现状的。
而如今如今毛阶更是遭他罢职,圉县所有日常事务的压力全部压在他身上,陈清不认为这个时候荀攸还能有余力去有什么别的动作,而且陈清也确定荀攸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因为荀攸毕竟只是下属,又怎么敢肆意而为?而很显而易见的是他对了。
这几天荀攸面对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圉县虽然只是一县之地但是方方面面的事务却绝对不少,徐济之前不敢放心任用圉县原本官吏导致的恶果就体现出来了,那就是荀攸不得不亲自处理所有的事情,这分走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也正是由于这样荀攸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圉县这些世家的异动,或者说荀攸是有心无力,毛阶的被他卸职之后给他带去了巨大的舆论压力,毕竟毛阶在圉县多年政绩和为人都是有口皆碑的,荀攸罢免他尽管有着充足的理由但是却仍然招致了巨大的怀疑和不信任。
这无疑让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无法及时的处理。
当然荀攸是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的,他仍旧忙于圉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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